到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
那边的allen还在抱怨,ken迷迷糊糊地抢过手机:ives,你总算醒了。我说,你家那位也太凶了,好心好意把你送回去也不理人。
我家那位?他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间,忽然想起昨晚的某些片段。似乎是被人拉进了屋,先是拉着不放,后来他说了一句什么,那人就把他丢在了床上,然后用毛巾给他擦脸。
他皱了皱眉,走进浴室,看到洗漱台上依旧摆着一粉一蓝的杯子和牙刷,旁边的架子上也挂着对应颜色的毛巾。
原来,还是会留下些什么痕迹的。
昨晚他到底说了什么?当时说是醉了,其实也还是有三分清醒的。那人抱着他不放,他没力气挣扎,也就任凭那人抱着,等到体温爬升,才做出一副无药可救的醉态,嘴里别有用心地念着别人的名字。
做了那么多年的渣攻殿下,他原本就不用剧本,就可以演绎渣到极致的桥段。
等到后来那人给他擦脸,他才是真的完全醉了,就连自己也不愿意清醒。生怕意识一清醒,就会做出什么第二天会深刻唾弃自己的事来。
海蓝,那个名字每次念都会刺痛人心。终于有一次,可以从他的口里说出,完全不含一丝感情,却偏偏可以跌碎那么七窍玲珑的心。
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是开车去的latulipe,昨晚是ken送他回来,现在车子多半还停在彩虹广场的后街。
某人想了想,也不去挤什么地铁,径直走到路边打计程车。好不容易找了一辆空车,司机师傅还嫌弃他要去的地方总堵车。他本打算多给100块,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是身无分文还赶走了金主的可怜穷人,只好放走了计程车。
那司机师傅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自己开走了。
他默默向公司的方向走去,冬天的风太冷,刚把手伸到裤兜里打算取暖,忽然顿了顿,居然从里面掏出来一沓现金,不多不少,刚好足够维持到身份证寄回来的时候。
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放钱的人是谁。他摸着那沓钞票,一时说不出话来。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10点多了,他抬头看看楼上那金光闪闪的牌子,忽然觉得可笑:原来不仅自己是那个人掌心的玩物,就连自己视若珍宝的工作也不过是那人家里随随便便摆弄的棋子。
出了电梯,小周匆匆迎过来:ives你总算来了,林主管啊不,是顾总经理已经等你半天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顾总经理?真是需要熟悉的称呼。
推门进去的时候,林希站在窗前,照旧穿着特别干净的白衬衫,如果不是西裤笔挺,他几乎要以为是时光倒流到刚认识的那天了。
怎么才来上班?林希回过身看他。
他闷声说:车不在,走着来的。
怎么不打车?林希知道他一直没有挤地铁的技能,所以问题的中心一阵见血。
没钱。他坦然,然后伸手把裤兜里的钱掏了出来,丢到桌上,拿回去,分了手也不至于这样。
林希皱了皱眉,忽然笑了起来:怎么?嫌分手费给的太少,上不了台面?
他瞥了一眼林希,漠然找出昨天扔下的那张信用卡:都拿回去,你的东西我不想碰。
林希也不看卡和钱,转而问:所以要多少才合适?一百万?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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