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灵芝不知道自己男人说的再犯一次,是指怎么个再犯法儿。
“对!就让他们忍不住了再上你一次。到时,我提前埋伏好了,等他们一入港,我就赶紧的冲出来,看他们还怎么抵赖。”
严灵芝没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你不用那么看着我,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干大事儿就必须得舍得付出。”
“那你为了钱,就把我、把我给付出了吗。”
“不光是为了钱,也是为了出口气呀。你放心,我提前埋伏好了,也不会让你吃大亏的。不想去公安局告状,你就得配合我。谁让你给我戴绿帽子啦。”
严灵芝无话可说,默默的低下了头。
温南安决定先把葛来旺放一放,因为他才受了惊,是不会轻易上钩的。
他决定把自己钓鱼计划的第一个目标定为郝大疤。
他今年都四十岁了,就因为小时候半个脸上都被开水烫了,落下了一个大疤,所以至今还是个光棍儿。
光棍儿对女人的渴望,那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温南安知道他一准儿得上钩儿。
虽然他穷,不过,三百块钱他一定还是拿得出来的。
确定了目标,温南安这几天就一直偷偷的注视着郝大疤的行动。
他在寻找着合适的诱捕机会。
这天早上起来,天气阴沉沉的。燕子一次次的俯冲低低的飞着,看样子快要下雨了。气压也很低,感觉闷闷的。
吃了早饭,温南安背着手牵着牛,溜达着想去放放牛。
路过郝大疤家时,他见郝大疤背着竹篓子,手里拿着镰刀走了出来。温南安知道他这是要去割猪草去了。
温南安愣了一下后飞快的转身往家里走去。
“灵芝、灵芝别洗了。”温南安一边把牛拴进牛棚一边喊着。
正在院子里的压水井边洗衣服的严灵芝,愣一秒记住愣的放下衣服站了起来,“咋啦?”
“来来来,别洗了,背上篓子去割猪草去。”温南安说着抓着严灵芝的手腕就走。
走了两步,他忽然回头打量了严灵芝两眼。
见严灵芝上身儿穿着个宽大的坎袖背心儿,下面穿着条半旧的di确良库子,库子腿儿还挽得一个高一个低的。
“你跟我进来。”温南安小跑着进了屋子。
严灵芝也不知道他唱得是哪一出儿,只能巴巴的跟着他进屋。
温南安进了屋子,脑袋伸进了大衣柜里面翻着,不一会儿,他掏出了一条淡粉色的,乔其纱连衣裙扔给了严灵芝,“快把她换上。”
“啥?穿着它去割猪草?”严灵芝莫名其妙的看着温南安。
“哎呀你就别废话了,让你穿你就穿上得了。”温南安一边说着,竟动手帮严灵芝把连衣裙给换上了。
“好了快走。”他再次拖着严灵芝走出了家门。
“南安,你到底是干啥呀,为什么这么着急割猪草啊,猪又不是没有吃的了。”
“你知道啥?那个郝大疤去大草岭子割草去了,一会儿你就去他附近割草,保证他能上钩儿。”
“南安……”严灵芝一听便站住不走了。
“快走啊,愣着干什么?”
“南安,我不想那么干。”严灵芝低着头,不看温南安气鼓鼓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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