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惊讶。
我扁着嘴,哀怨的看着他,"我好怕你当时会杀我。"
"那你娘呢?"
"我是嬷嬷捡到的......我不知道......"
我望着桌上的红烛,晕黄的灯火犹如颤抖的眼泪,没有任何保护,孤苦伶仃的撑着,风一吹,泪水止不住就流了出来。
他走上前,紧紧的抱住我,"别怕!以后爹会保护你!爹会保护你!"他怀抱很温暖,犹如坚厚的墙壁,密不透风,他的双臂很有力,犹如有力的承诺。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怀抱可以这么温暖,这么有力。
桌上的红烛绽放着温暖的花朵。
离开
爹悠闲的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翘起,一只手臂横枕于脑后,一手扇着扇手。"好热!难道你们这里没有冰么?"英俊的眉毛微蹙。
正在抱怨的人是我爹爹。我在叠翠倌当了好几年的小倌,终于混成红牌,昨夜经历了最惊心动魄的一晚,先是黑衣刺客进入了我的房间,接着有人闯入倌里搜查,胁迫之下我只得帮助刺客演了半场床戏,骗过侍卫,结果包扎伤口时竟解开身世之谜--刺客是我爹爹!
我斜坐在床边,挽起纱袖,仔细的剥好一颗葡萄,阳光下葡萄完好无缺,晶莹剔透,"来,张嘴。"
爹爹舌头一挑,葡萄顺势滑落唇中,眉宇之间满是顽皮之色,"玉儿的手指真漂亮,仿佛精雕玉琢一般。"他技巧一拽,我就被拉到了他的怀中。他一根一根的玩着我的手指,从指甲摸到骨节,又印着手掌的纹路比划着手掌的大小,"玉儿的手好小,只有我的一半,哈哈,不过好白,咦,这里怎么会有伤痕?这里还有茧?"
"以前是倌里的小厮,当然免不了做一些劈柴挑水之类的粗活啦,"我轻轻抽出手,"有次不小心得罪了最红的头牌,他就把开水倒在了我手上,"我轻描淡写的说道,笑眯眯的伸出双手,"不过药很效哦,爹爹看,不仔细看得话是看不出烫伤的吧!"
"笨蛋!"爹爹骂道,"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回去我让第一神医跟你看看,一定要去掉烫伤的痕迹!"
"啊!第一神医?"我迷惑。
"哈哈!"爹爹爽朗的笑着,"第一神医可是只帮我们火神教的人看病哦!爹爹一句话,他不把你治好试试!"
"火神教?"我诧异,"那个,不是魔教么?"我额头冒出冷汗。虽然在叠翠倌不沾江湖事,但是平时客人们也会跟我们聊些江湖趣事,常常提起的就有火神教--江湖第一大邪教。天呀!我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爹爹!头疼。
"啊?难道我没跟玉儿说过吗?"爹爹迷人的眼睛望着我,一片得意之色,"我可是大名鼎鼎玉树临风火神教副教主--烈如风!"
"呵呵,爹爹真厉害!"我扯出一抹笑容,"可是,为什么,我所知道的火神教副教主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呢?"
"谁说的?"爹爹玉扇潇洒一挥,"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呵呵,是呀,"我给了他一记白眼,"难道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玉儿,玉儿!"他一滞,然后环住我,低低的叫着我的名字,"爹爹对不起你。"
接连五六天,我都称病无法接客。到了第七日,老鸨亲自找上门来。
"哎呀!你这个死小子!"嬷嬷金丝绣花手绢一挥,一片浓郁的香气袭来,食指重重的点在我的额头上,"给了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行来!居然跟我装病,白白耽误我赚大把大把的银子!"
"嬷嬷,我拿敢呀!"我毕恭毕敬的陪着笑,"上次不是刚刚接待过王大人,伤还没好么?"
嬷嬷脸色犹豫了几分,似乎在掂量我话里的真实性。
王大人是最难伺候的客人,府里弄死几个男宠之后,就经常跑到倌里来玩,小倌们最怕接他的客,每次性事完全是场酷刑,要花好几天才能复原。
"那也没办法!"嬷嬷细细的嗓音几分尖锐,厚厚的粉底之下眼神冷酷,"今晚他来了,点名要你!"
我全身一寒,扯着嬷嬷的衣袖,都快哭出来了,"嬷嬷,求你帮我推了吧!求你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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