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最多只能破坏一到两道菜。
菜才刚上桌,时颜就伸出手去抓,好在我料到他的动作及时挡下来,他才仅抓到面前的餐盘,连忙用餐巾给他擦手,严冬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颜色来形容。
先生,菜已经上齐,请问要点什么酒。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刚开始我并未在意,反射性的抬头对上那双柔软安然的眼睛才反应过来,惊讶叫出声,林昭,你怎么在这里??
林昭显然也没料到我会在这里,吓得本能的抬手挡住脸,但立刻反应过来不合礼仪,连忙放下,慌慌张张说:我失态了,抱歉,请三位先生点酒。
严冬明递还酒单后,林昭匆忙与同事推车离开。
认识?
我点头。
那之后林昭没再出现,吃完饭,休息片刻,时颜开始打瞌睡,回去之前本欲找林昭问个明白,但看时间,现在正是餐厅最忙的时间,算了,反正他人在这里以后有时间再过来。
坐的是严冬明的车,也没问他要开到哪里,为时颜捂严身上的毛毯,偏头看窗外夜色。
城市主干道霓虹灯闪烁,流光溢彩,背景是喧嚣的汽车喇叭和震天响的电子音乐。
要感谢此时严冬明的沉默,我已疲惫至极,仅能靠在车窗上勉强支撑不闭上眼。
离家十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从沈度到严冬明,时颜,无一人能与我长久,至今孑然一身形影相吊,要说心境不凄凉是不可能的,然,自时颜离我而去后,我已醒悟世间总总有太多太多不可强求,人生有太多不可得,我不能每一次失去都那般撕心裂肺疼痛扼腕叹息,总归是要平淡的,我必得平淡处事平淡过日子。
我的个性过于务实,无法像严冬明这般执着于一个已然破灭的梦,即使我现在怀拥曾倾心竭力去喜欢争取的人,时颜已太过苦痛,我如何能再相逼于他?
第十六章
车穿过闹市区驶入安静的高级住宅区,晚风中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下车时未惊醒时颜,将他小心翼翼抱入客房放在床上等他睡安稳了才起身,看见严冬明靠在门口眼神不明。
合上房门转身看严冬明,他抬手来抚我的脸,眼神复杂,轻声说:孟云,也许离开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事。
我站着没动,任他的手在脸上游走随后顺着咽喉往下伸入衬衣。
锁骨是我的敏感带,曾经一度与我同床共枕的严冬明自是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并未为难于我,指尖若有似无划过那块微显突出的骨头后将手拿出来,说:走吧,到我房间喝一杯。
睡前酒的话我比较喜欢温和的红酒,不过威士忌也不错,至少在这种情况下能稍微放松我紧绷的神经。
严冬明坐在靠窗方向的沙发上,我坐在侧面的长沙发上,窗外的照明灯透过钢化玻璃照射进房间正好落在我身上,而严冬明整个人背对光线,以至于更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没有理会他注视的目光,自顾自的斟酒喝酒,有两三次他起身为我斟满酒杯后又退回沙发上坐好。
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在两人的默默无言中见了底,严冬明偏头用左手撑下巴,看着我说:穆家撑不了多久了。你打算给穆青一个怎样的结局?
还没醉,不过头有点晕,我靠在沙发上笑,说:穆家的基础哪能这么脆弱。若是时颜现在还清醒,应该由他来决定那个男人的命运,不过,严冬明,放他一条生路吧。时颜已不记得他,他们之间的纠缠就到此为止。
严冬明看我良久后说:我以为你会对他赶尽杀绝。
呵!我再次笑,松开衬衣领口,说:不,我不想时颜清醒后恨我。
严冬明起身过来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仰头看我,呐,孟云,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怔了片刻,随后反问:你准备离婚了?
严冬明的妻子是中央某军方要人的独身女,当年就是为了得到那个女人他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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