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心里送给他两个中指。
他垂眸呆了片刻,才伸手把我拉起来,我把全身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走不动了,背我回去吧。”
“嗯。”他侧开身子,很轻松地就把我背了起来,慢慢地往回走。
晚风吹动着我的发梢,夜深了,四处无人,我很安然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没有问,我也装作不知道。
可是很明显的,我太阳穴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
因为酸的是脚!痛的是喉咙!
好吧,那也比头疼好多了。
这……也算是一种笨而有效的办法吧。
“呼。”我轻轻呼出口气,甩了甩头,把头疼甩出去了片刻,然后淡定地迎接他们以更加汹涌的姿态卷土重来。
我下床打开衣柜,抽出那件运动衫套上,又洗了把脸,抓起鞋柜上的钥匙出门。
我刚把大门锁上,另一侧的电梯门开了,助理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急急忙忙地跨出电梯间,一头撞到了我身上。
“哎哟,”她先捂着额头喊了一声,抬眼看是我,吃惊地张大嘴,“老板你怎么还往外跑?”
我错开她往外走:“头疼,下去跑跑步。”
“你不是一天没吃了,快回床上歇着吧,我马上给你煮粥,我还买了……”
“你先弄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挥挥手,不顾她的劝说,直接进了楼梯间。
入夏了。虽然在南方的城市里冬天的感觉并不那么强烈,但是晚风真真切切地迎面吹来,才会发现,那股冻骨刺人的寒意已经完全被徐徐和缓的凉意代替。不知疲倦的蝉鸣声又起,皓月正悬于空中。
小区内部有个不大不小的公园,平日会有小孩在这里玩轮滑和滑板,今早刚下过雨,被树荫覆盖的空地还是湿漉漉的,树梢还时不时地滴落水珠,所以今晚并没有人聚在这儿。
我走了两步,调匀呼吸,慢慢地绕着小公园的外侧跑起来。夜风的沙沙声,虫鸣的嗡嗡声,还有远处传来的灯红酒绿的喧闹声,随着奔跑,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
现在,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股一股,强而有力。
我的双腿已经开始酸痛,可我不敢停下来。
因为我不确定,苟盟不在我身边了,这个方法,还有效吗?
我不太确定自己跑了多久,但应该有比上一次还长还远,不得不停下,是因为助理下楼找我,她张开双臂拦住我,脸上满是担忧,但语气却前所未有的严厉:“老板,你不能再跑了。”
我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张大嘴巴呼吸,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回应她:“我、我还撑得住。”
她双眉紧蹙,神情严肃:“老板,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家好好吃个饭,然后休息,而不是在这边自虐。”
我笑了一下,刚想说话,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风吹来,把她半卷的过肩发吹得拂起遮面,我突然发现她竟不知不觉蓄起长发,烫卷后颇有女人味。
由此,猛然间,我意识到,我与她相处了两年多,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她。
两年多前刚进入公司,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那时候我还沉浸于对自由生活骤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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