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紧连声都说应该的应该的。
他出去时我在发呆,等我回过神来便赶紧追了出去。宿舍楼的走廊都有够长,他都还没走到楼道,大概是听见了身後匆匆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眼,发现是我,停下来等我。
我来到他面前时忽然语塞,觉得有好多话要抵在喉头,涌出口的却只有两个字,“谢谢。”
走廊即使在白天也比较阴暗,他的笑在阴影下看起来挺不真实,“没什麽。”
我们沈默了好久,分不清是谁在等著谁说下一句话。最终还是他又笑著说“那我走了”,留下暗光浮动的背影。
我觉得喉咙发涩,想喝水。
25
沈言泽好像又生闷气了,不过这次我面上装作懒得理他这个无理取闹的家夥,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我悲哀地发觉我整个就是人格分裂了。
起因很简单,我手受伤的这段时间基本都可以在食堂遇见沈言泽,每次他都会主动和我们坐一张桌子。这天吃完後我们从食堂出来,我右手自然不能拿物,左手是吃饭前上的国际经济学的课本还有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我顺手把水递给了站在我左手边的聂源让他帮我打开,打开後我对他说我不方便拿,你就这样对著我的嘴倒。
於是就在沈言泽面前,聂源小心地举著瓶子喂我喝水,我半倚半靠在他肩上。
我水还没喝几口,沈言泽一声不吭,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聂源看著他离开的方向,奇怪地问:“他怎麽了?”
我沈著脸回道:“别理他,他就是一傻。”
其实心里还是很乐的。事实上,我是故意让聂源喂我喝水的。会故意做这种事,我突然觉得自己跟狗血偶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好像了。
不过剧本里都是把那些女主角做出来让男主角吃醋的事情设定为她们都是无心所为,每次我都会嗤之以鼻,哪有那麽蠢的人(不过认识聂源後我这一论调变为了哪有那麽蠢的【女】人)。
我终於以自身实践了我的这一理论,内心虽说很是惭愧,但也窃喜。
我真是有病。
只是一天下来倒也没有什麽状况,平淡如常。睡觉之前我躺在床上研究著右手上的伤,算了一笔账。如果我每受伤一次就和沈言泽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的话,我大概得搞个全身骨折才能跟他亲密无间吧……太不划算了,不如陌路。
何况最开始拉开我们之间距离的不就是我麽。
算著算著我就进入梦乡了,然後是被枕头边的手机震动震醒的。我不知道它震了多久,反正能把我震醒一定花了点时间。
我在悠悠转醒的时候烦躁地想著肯定又是聂源那混蛋,啊啊啊真受不了了,我以後要是再睡觉不关机我就跟他姓。
在心里骂了一会,震动就停了下来。我想这样挺好,趴在铺上继续睡。
没睡一会,手机又开始震了。我迅速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拿起手机躲进洗手间,关上门就按下接听键低声不耐地说道:“聂源你他妈的是欺负老子晚上睡觉不关机还是什麽啊!”
另一边沈默。
我还是不耐烦,“你说话啊,大半夜的装鬼啊。”
虽然不是鬼,却是沈言泽的声音传来,也把我吓了一跳。
“是我啊,哥哥是我啊!”他负气地喊道。口气不比平常,我怀疑他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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