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答腔。
“佩妮?”他换了个称呼,并且将这个表示亲昵的名字叫得相当自然。
我这回作出了反应:一声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微弱嘀咕。随即顺理成章地,我两眼紧闭,胡乱摆动着胳膊借机蹭近他,看似不成章法随意挥舞的右手径直按上了他的小腹,接着失去力气般贴着皮肤往下滑。
掌心的触感紧实,我发觉自己目的性极强地掀开了他的贴身上衣,不经过任何阻碍直观感受着腹肌深深浅浅刷了一层蜜汗的窄沟,还有不断攀升的热度在指缝间跳动,散发着浓郁致命的性吸引力。
食指轻撩过侧下方坡度惊人的外斜人鱼线,这个举动像是触动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我听见他狂乱而失去规律地粗重喘息了起来,不自觉一把扣住我意有所指向下深入的手腕,一个旋身把我压到了身下。
就要成功了!我险些喜形于色。
他喘了会儿气,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停留后突然再次坐起身,有些强势地转而握着我的手指从腹间向上拉去,途径剧烈起伏的胸口和凛冽凹致的锁骨,擦过脖颈上微突喉结,最后抵达不断外泄热气的唇边。
他俯身将我的五指平摊进他的手里,薄唇自指尖厮磨下去,伴随着滚烫的呼吸,一个轻吻落在我的手心。
我正打算夺回失守的主动权,结果下一秒就被他触电似的甩开了左臂。我悄悄掀起半边眼帘,黑夜当中只能勉强辨认出他半坐着的灰色残像,正慌乱地用手按住脸。
经过长达半分钟的冷静时间,他伸手抱起我,原封不动地将我塞回了床上厚实暖和的被子里面。
他还站在床头没有离开,因此我根本不敢睁开眼。半晌忽而感到床沿一沉,他侧躺到了我身边,一手把我揽入怀里。
不进行任何实质性的进一步动作,他抱了我一会儿就下了床。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再滚到地毯上一次,床边再度承重深陷了下去——他又钻了进来,这回显得比刚才加倍鼓足了勇气,不光环拥得更紧,还偷偷亲了亲我的脸。
然后他就速度飞快地跑开了,甚至不给我哪怕一丁点儿的调整时间。
短时间内我没再轻举妄动,而是缩在被子内回想起了很多记忆里零零碎碎的片段。最开始马修在圣诞舞会上介绍我们认识,亚瑟根本没正眼看我,板着脸连跟我说一句话都仿佛觉得多余——我差点误以为他也是个极端的种族歧视主义者。后来我总能在大大小小的派对上见到他,他有时会主动向我打声招呼,更多的时候则是彻头彻尾的忽视。在马修和我分手之前,我们之间的交流简直称得上少得可怜……
我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真正入睡的了,只知道醒来时天还没亮。星期六的最后一搏彻底结束,我想我也是时候该认清现实了。
亚瑟还熟睡着,淡色短发被蹂。躏得乱糟糟的,形状柔软的上唇微张,衣角翻绽着,露出一块匀称贲鼓的肌肉。
我稍作纠结,恋恋不舍地扶手上去使劲摸了一把,心想这是仅剩的唯一一次机会了。走到门边翻出公寓钥匙,我对他说:“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无旁骛,一门心思专注赶写毕业论文提纲,总算抢在分数线降到50%之前递交给了惠特尼夫人。
隔天下午我就拿到了回馈评价,分数还不赖。
“做得不错。”
布莱登合拢十指,不温不火地给了我如上评价。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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