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却是枉死。
唐莫面上始终是带着微笑,宋启恭看着这个有自己年轻时候模样的人,想想,江山代有才人出,世上不会就只有一个人懂得怎么进退,当然,也不是只有一个人觊觎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名位。
当老人家转开视线,他看到了温文的人的旁边,那眉目冷峻的青年。
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目,子承父貌,一点不假。
凤久守坐在对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正在抚须的老人,他捋须的手蓦然顿住,只因为,他看到了当年并共朝堂的朋友的后人。
这缘分,总是说不清楚,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故人,后来,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里重逢。
楚行霄不认得座上的人,他只记得自己的父母当年是怎么惨死在刀下。
唐莫常常说,行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绝情,见死不救本身就是不对。
楚行霄想不明白,为什么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能这样的说自己,难道就因为,他和自己一起长大,他们孤独的在别人的不知道的地方里,一步一步的成长,最后也走出了江湖,然后在这江湖里经过一遭。
凤久守坐在一边轻轻摇着自己的扇子,要说,他真真正正喜欢过什么人,其实真没有,至于对楚宫主的死缠烂打,无非是这个人,像极了当年的一个人的样子。
朝堂之上,当年的面孔,也不知换了多少人,如今剩下,都是功不可没之臣,而不在的早已死无葬身之地的好像都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楚行霄转头看了一眼眉目总是含笑的人,他也许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对自己纠缠不休,追究来追究去,无非就是想借刀杀人,他无非就是想借助他的手,除去那无法无天的人。
当年,那拿了圣旨,抄了萧家的人,他不就是朱沧海么!
那权倾朝野的佞臣,他让人人自危的可不仅仅是他手中握的权利,更是他懂得一首毒辣武功,他真想要一个人的命,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的力度而已。
要说,人与人之间,他们之间有来有往,不是没有根源,说来说去,也就那恩怨情仇,谁是谁的谁,这只有到死了才能清楚!
楚行霄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木头,这块木头,他其实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时候,就是在喝茶的时候,总能聊出些有的没的东西,比如,这茶的味道,这茶的来头,这茶的与众不同!
当宋音聆回来,她走入大堂,在看到堂中的公子,心里等了已久的人,想不到,他今天居然登门拜访?
唐莫也看到了挡住门卫光纤的女子,她站在光影里,恬静的笑容,却是上前同自己的父亲打招呼,随后跟凤王爷打招呼,然后是心念已久的温文公子。
女子的心,谁人都猜不透,就像男儿的志,旁人也解不得。
凤久守不是非要了那个皇位不可,只是,有些事,不是你不想,你就能避而不谈。
他想,就是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稳得住自己的脚步,或者说,才能保得自己此一生,长命百岁。
这一杯淡淡茶水相敬之后,这一夜,他走了。
楚行霄独自离开了宋府,无人知他去了哪里。
唐莫一大早上起来,他四处寻找,他就是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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