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轻轻地为他和自己清洗着,半晌,陈蒨始终不讲话,韩子高也帮他洗的差不多了,他一直试图说点什么。
“蒨儿,我,我真的很想你……”
他话音未落,陈蒨突然大喝了一声:“住口!”
韩子高愣了一愣,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再次将水撩上陈蒨的发丝,轻唤:“蒨儿,蒨儿,你听我说,我当初离开,并不是……”
“我不要听!”陈蒨突然再次吼了一声。
韩子高愣住了,抬眼看去,那个人目光阴冷,似乎极度冷漠。
说不上来为了什么,这刹那间,韩子高仿佛突然看到了一个做了皇帝的威严冷漠的陈蒨,而似乎不是那个宠爱自己的夫君。
韩子高摇了摇头,将这种不好的感觉压了下去。
陈蒨瞪着他,在一起六年半了,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再不离开自己,立誓和自己生死一处,那做男后的誓言犹在,可是他依然逃走了,而且拿永不相见逼迫自己。
他是不是还是想娶妻生子?他究竟是不是真心爱自己?若是他真心爱自己,为何他能跑出去再不回头?若是自己一年不立后,他岂不是一年不回头?他根本不思念自己,他的爱又在哪里?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狠心?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绝情绝意?!
转过头,不理他。
韩子高吻上他,在他耳边轻道:“对不起,蒨儿,我再也不离开你。”
他不说话,从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蒨儿,”韩子高真的有丝心慌,他都要了自己一次了,他竟然还是不理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蒨儿,我真心爱你,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蒨儿,你,你原谅我,我真的日日夜夜都想念你。日日夜夜都盼着你能赶紧立后……”
“是么?你日日夜夜盼着我赶紧立后,我的皇后是别的女人了,你又回来做什么?”他冷然问。
“我……”他突然愣住,发现自己似乎没办法回答这话。
“那,你知不知道,皇帝和皇后要住在一起的?何况我后宫这么多妃嫔,你该如何自处?”他继续他的残忍。
“哦……”韩子高闭了闭眼,不要这么残忍吧。蒨儿,你又何必故意伤害我?
这是他头一次说自己的妃嫔多,往常都是他害怕提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做了皇帝了,所以一切都不同了?
“不错,你知道,我有那么多妻妾妃嫔的,你不是不稀罕做皇后吗?我立了她们,她们要么是皇后,要么是贵妃,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准备以后怎么做?是不是我和她们住在一起,你就在门外听着看着保护我?”
陈蒨这次是真的气急了,话越说越难听。
韩子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他是生气了,他在说气话,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
终于轻轻舒了口气,继续将水轻撩到他身上,轻道:“蒨儿,我一直都想回来的,我每一天都想你……”
他话未说完,突然听到了那人的话,“我不稀罕!你不在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有的是美人和男宠陪。”
这话他平时不说的,但心里太气了,准备气气那韩子高,他却不知,这次他的话却正好说到了韩子高这段时间最害怕甚至是怀疑的地方。
韩子高果然动作停了下来,问:“是真的吗?”
“哼,是!谁让你离开我!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既然立了她们做皇后妃子,就该尽一个丈夫的义务吧,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某人还在口不择言。
韩子高大脑思考着,应该不是真的,他刚才见到自己那反应,那饥渴的状态,都应该没有别人,他是故意地来气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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