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什么,一年一度的饭桌上,乔明舟每次看见这六位,总会想起一句话——有才华的没运气,有运气的没才华。
而他自己,则是运气和才华都没有。
打小,乔明舟读书都是请病假,偶尔上学还躁郁,爱和同学打架,长到成年,没文凭傍身就算了,因为不讨喜、不受宠,前几天还被父亲乔雄毅约在轮渡码头,请上车子,谈了宝贵三分钟。
乔明舟只值父亲乔雄毅坐车路过的三分钟。
而乔雄毅的原话是,养儿子到十八岁,做父亲的职责已尽,你自己不努力,集团没有闲人的位置,限你一个月内搬出别墅,自寻生路。
哗!
乔明舟听完父亲说话,精明如同商业谈判,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有什么生路?
到酒吧打杂、刷盘子?
整个长浪岛,谁不认识他这名病秧秧的阔少,谁会用他做伙计?
还有十年来,他除了收受生活费之外,何时享受了所谓的“做父亲的职责已尽”。
乔明舟浊气上涌,差点又躁郁了。
他如抽了魂的人偶一样,下了车,眼看父亲的车子瞬间开走,烟尘滚滚,自己只能麻木地坐上轮渡,重返长浪岛。
迎面海风吹来,乔明舟脑海里头一件事,就是去堕落酒吧堕落。
路明远、珍妮、莎莎看他脸色不好,都不搭理他,个个光顾着跳舞,自HIGH。
这三人前程远大,听说过完暑假,就要到海外名校报到。
难道这三个败家子就有多努力?
不一样是吃喝玩乐?领差生成绩?
乔明舟冷哼一声,不过就是这三人有家族栽培,烂泥也硬要扶上墙而已。
就他亲爹,连试着把他这摊烂泥扶上墙的耐心都没有。
可悲啊!
于是,乔明舟又多喝一瓶啤酒,酒吧的音乐震天响,仿佛要掀翻天花板,顺便揭开人的头皮,但他还是闭上眼睛,几乎要在酒吧睡着。
谁管一个月后,何去何从?
先及时行乐再说。
乔明舟昏昏沉沉,感觉有人在推他肩膀。
“喂,乔明舟,听说你家隔壁别墅住人了?”——是艾珍妮的声音,凑到他耳朵边上,气息热热的。
“我也听说了,那幢别墅不是杜家的吗?难道杜晓鹃躲在长浪岛?”王莎莎在他另一边耳朵边上喊。
乔明舟不耐烦女孩子们缠着他,坐起身,打起精神反问:“隔壁别墅一直空着,什么时候有人住了?还有杜晓鹃是谁?”
乔明舟醉到舌头打结,念杜晓鹃这三个字的时候,像学鸟叫,咕咕咕。
“一个有钱的老女人!”路明远也不跳舞了,一边解说,一边挤到艾珍妮和乔明舟中间坐下。
“女人三十多岁就算老吗?”王莎莎很不服气。
“岂止是老!”艾珍妮谈到三十岁就变色。
少女们总以为自己青春无敌,怕老怕得要死。
艾珍妮大放厥词:“老就算了,最惨是杜晓鹃被人骗财骗色,我妈说了,上流社会的女人最怕在情场上栽跟头,一被男人抛弃,身价贬得快!”
“我觉得这事也不能怪杜晓鹃,谁叫那个陈心桥长得跟大明星似的?听说还是杜氏集团的青年才俊,照理说应该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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