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珀每次被霍临秋问得发愣,沉默许久才会呵一声转头看别处,他想霍小哥又抽疯了,别理他,否则就得跟着一块疯!
话说这刘小僖走了,院子里的畜生又是没人照顾,刘珀不愿麻烦别人,索性全拎来县里,只留一公一母两头肥羊,剩下的便一溜卖了空。得来的银钱他寻来个瓦罐存着,想等刘小僖回来交给他打算。
再说他们搬至新家,初时虽觉得东西齐全,但真住进去还是会有些零碎遗漏。这日有绣房婆子来送他家订做的新铺盖,那绣房的人与霍小哥往来密切也是实在,便告知说他们送去的布料还余下不少,怕浪费了便给送回来让他们下回再用。
刘珀去房里铺好床又摊好被子,却瞧着床头的枕头开始发呆。在村子用的是石枕,来了县里便用上比较好的竹枕。这些年他也习惯了这硬邦邦的东西,但比之以前所用的枕头到底是硬太多,说不上难受吧总有些不爽快。刘珀看看那绣房送回的余料,又正好搬新家换新铺盖,就有了计较想鼓捣个软些的枕头。
在这事上刘兄弟还挺有行动力,当天那就去集市找能做枕头芯的棉花。可惜这兄弟当真不解世道,跑了好几家店,掌柜的听他问棉花都一副恍然大悟地应,“噢~棉花啊!”
若要再问有无,却只能换来一句,“兄弟你开玩笑吧,这东西稀罕着呢,哪是我们这种小店会有的?”
真有这么稀罕?棉花诶!
刘珀有些搞不懂了,可是再不懂的被诸人告诉后也是该懂了,于是本热情高涨的也该气馁了,奔波半日无果,他只垂头丧气回家。晚上给霍临秋看出蹊跷,听说是想弄棉花做枕芯,小哥也挺诧异,只问,“这棉花枕头一般富人家都不常有,姨父怎想要这个?”
“怎么?原来已经有人用棉花做枕芯了啊?”说到这刘兄弟还挺失望,原来自己还不算那“古今享用棉花枕第一人”啊。
“大概吧,我以前曾在霍家见过有姑娘送帛枕给太太。”
许是忆起些不愉快,霍临秋皱了皱眉,刘珀看到岂忍再问,忙扯开话题说别的。倒是后来小哥自己又绕回了枕头这事儿上来。
只听他道,“说来这方枕头还连着不少逸闻趣事儿呢,我以前在茶楼听得戏子唱过不少。”
“哦?都唱的什么?”
“就说那曹子建与他嫂嫂甄氏暗自倾心情投意合,却因悖伦违理而难以善终。那甄氏后相思成疾抑郁而终,死后便化为洛水之神,终得与曹子建梦中缠绵,而后那春床上便有了玲珑枕一具,这两人虽人鬼殊途,却枕上留香回忆不断,真真是叫人唏嘘。”
“哦,这还挺会编啊。”某人有些不以为意,霍临秋哪容他坏了气氛,驳说,“哪里是编,这不都有《洛神赋》传于世,到底也有些讲究。”说着,他已凑到刘珀耳边学着以往戏子所唱——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凄怅怨幕的商调在耳边徘徊许久,刘珀静静听着,听他唱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听他吟昼思夜想废寝与食,这曲子太伤,却又勾得人心神不宁,刘珀甚至不知自己何时忍不住吻上了霍临秋的唇,吸}吮的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拆吞入腹。好久霍临秋才翻了身压在他身上,被咬红的嘴唇有些湿濡,而后刘珀就见这美人伸了舌尖慢慢舔过自己的唇瓣。刘珀呻|吟了声,忍不住别开视线,他想这玉枕留香之事大概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不过幸好这人会一直在这儿,他也不用学那曹子建借诗排遣睹物思人。果真这人生乐事无数。却无一件能比得执手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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