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辰川感慨似地叹道,我只是到现在才觉得,原来你还活着。
这整个家就像一具死去的躯体,却在这一角传来分明的心跳,输送出温热的血。而自己是意外闯入山洞的旅人,窥见了无人知晓的一线洞天。许辰川解释不清那胸口骤然一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说得很抽象。果然白祁挑起眉:这是在可怜我?
当然不是,怎么会呢。许辰川立即下意识地否认,我的意思是
对方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人的主,而且虚与委蛇的安慰对他不起作用。
许辰川决定坦诚交代:如果不知道你就是纸鹤,也许我会同情你。
那现在呢?
许辰川想了想:现在,虽然还是会替你不好受,但以我对纸鹤的了解,他大概不需要吧。
嗯白祁尾音略微上扬,听不出是置疑还是肯定。
同情也好,安慰也好,劝说也好,对你都没有意义,因为那些是给弱者的。许辰川看白祁好像还没生气,就说了下去,关山千里,他想隐退就隐退了,到了想复出的那天就又复出了,连理由都不必给。如果是你做的选择,旁人说什么都是多余吧。
白祁一偏头,借着窗帘滤出的微光打量着床前的人。年轻人的目光浸在幽暗中,清亮得平添悲凉。那其中甚至混杂着一丝隐晦的向往他见过很多次这种目光,就在今天还从黄老师眼里见过。但从过去到现在,全都仅限于初遇时,仅限于他开口说话之前。
而他已经对这个人说过很多很多话了。
网上的事是做不得数的,都是幻觉罢了。白祁用一种十分陌生的语气说,就像我也不会知道那个叫Chris的新人是谁。
许辰川愣了愣,才想起他指的是所谓的现实身份,心情复杂:那不是不真实,只是不全面。不全面没关系,可以慢慢加深了解啊。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还是相信我所知道的纸鹤。
白祁笑了起来。
轻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声,莫名让许辰川想起了那些夜里的私聊,以及那时空气中躁动的情绪。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水应该凉了,吃药吧
许辰川,你怎么还没走呢?
这是白祁第一次叫他的大名。许辰川被毫无缘由地驳了一下面子,顿时下不了台,只能对自己说不跟这仙人掌一般见识:打扰了,我这就走。
吓也吓不走,气也气不到,走了还会回来白祁自顾自地说,你的底线到底在哪?
哦,是这个意思。
许辰川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
有时他觉得自己底线并不低,但只要对着这个人,它就像不存在一般。
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些什么缘由?
我不知道。他又说了一遍,像在回答自己。
白祁微微低下眼:Chris.
仿佛幽深的井水泛起微澜,那声音里有痛切,太过微薄,以至不成形状,转瞬便无迹可寻。
这人今天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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