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拿嘴那花脸,罗薇拿出湿巾给他小心翼翼揩去,“冬晚啊,跟你小时候真的一模一样,瞧着小眼神,呵呵,小帅哥啊!”坐沙发上,罗薇把阳柏决搂进怀里,给他剥核桃。
“你大可放心了,孩子还小,以后会变好看的。”路锦丰说。
“哦。”
阳冬晚就这么盯着他儿子看,又转向路锦丰,肚脐以上,眉毛以下,上下打量。路锦丰在杯里又冲泡了些开水,接着给阳冬晚泡了背红茶,“阳先生,收起你不符合逻辑的思想。”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要一年了。”
他不说话。
时间本身就是一种特别的存在方式,在夸夸其谈和伤春悲秋之中度日如年,在奋勇拼搏和起早贪黑之中稍纵即逝,说它好言它坏的,各有各说法。
而,他们都说你变了,你也真变了,只是你可曾知道,那样子的变化,何尝不是时间的惩罚。
路锦丰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认可了,也不懂,生活的变故是不是像蚂蚁蛀了千年古木,要等到心被掏空才会发觉我们都应该在暴雨前撑起伞或者躲到可以整风避雨的地方。
他也是不懂,日复一日,年或一年,是不是可以替代一段可以隐藏的回忆。
有些故事你不讲,不意味我不想听,有些人,我知道必定情丝万缕的关系,可是我始终做不来坦荡。
他有些自私,有些骄傲,和很多年前的他一样,自私那时候爱得彻底爱得隐忍爱得有些变态,很多年后的现在,他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心狠手辣,变得虚伪造作。
可是,他们终归不知道,走上这条路的人,和别的人注定不一样,他也忘记了自己究竟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路,要绝望到割腕。
距离影视文化节还有一天,范宸轩来了南岛。
那时候才中午下班,刚下楼就给范宸轩拽上了车。
他问去哪,范宸轩闭口不谈,只是笑,说放松心情。
他很困,也就随了范宸轩的意,范宸轩把座椅放低,他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一觉醒来,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又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推门下车。
“这是哪儿?”他问。
两层三层的竹楼错错落有致,棕榈树芭蕉树好像交相掩护,有些则是凤凰树和油棕树,海棠花成片绽放,山茶花含苞待放,夕阳西下远处湖水波光粼粼,人家凉台上摆放的各种盆栽别是一番风味。
绿毯一样软绵绵的草坪,好似象征无限春光,可这分明是十二月的天了。
范宸轩从身后拦腰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摩擦,“林镇,喜欢吗?”
林镇,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转过身,他认真地看着范宸轩,逐字说:“林镇?”
“林镇,你的家,人家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好河山养出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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