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手无缚鸡之力,将来怎么办。”
钟仪当时在低头系着衣扣,很自然的回答:“不是有你吗?”
他忽然沉默不语。
钟仪疑惑地抬头看他,发现他已经转过头没有再看自己。
今天是秋试的日子,云英书院刚好放三天小假在家。
阿礼换上娘亲亲手缝制的衣服,和钟仪那次参加琴子选拔的那件淡紫色衣服款式相同,只不过颜色是墨绿色。
娘亲整理着阿礼的衣领,微笑:“阿礼,好好考试,娘相信你。”
阿礼微笑:“娘放心。”
钟仪看着阿礼的侧脸发呆。
阿礼侧头捏钟仪的脸:“想什么?”
钟仪任由他捏着脸:“阿礼真的要考阚元阁吗?”
他笑着嘲笑钟仪:“你不是失忆了吧?”
钟仪不语。
突然觉得有些不想让阿礼考的那么高,如果他的分数只在云英书院的录取范围就好了。
爹爹从屋外进来,握着两把伞:“外面在下小雨。”
阿礼说:“不碍事。”
娘亲接过伞,让阿礼拿着:“不要淋雨,否则着凉了不好。”
阿礼顺从地接过。
钟仪瞅了瞅爹爹手中只有一把伞,不满道:“爹爹,我也要去。”
爹爹微笑:“也好,我们三人一起去吧。”
花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钟仪摸摸它的头:“乖,你在家呆着就好。”
花田喵呜猫呜地蹭着钟仪的手。
他们一起撑着伞出了门,小小的雨声在伞面上清清浅浅的响起,娘亲站在门边,微笑着向他们挥手告别,莹润的象牙白玉镯衬着娘亲的手腕更加雪白。
他们踏上了去这次对阿礼意义重大的路程。
安都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典型的南方味道。
路上的青石板光滑水亮,迈过一道,脚底溅起的水,和从天上坠落的雨滴一起在青石板上开出雨花。
爹爹和阿礼并肩走在前面,商轮着考试的事情。
钟仪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不怎么喜欢今天的雨水气息,偶尔抬头看看,就看见灰蒙蒙的天空,压抑的让人觉得没有希望。
希望?
关于什么的希望?
钟仪低头细想,耳边是滴滴答答的雨滴打落在雨伞上的声音,以及爹爹和阿礼的说话声。
路上的行人很少,且步履匆匆。
钟仪才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对于未来的打算。
今年他已经十四岁,每一步都是爹爹娘亲教会他如何去走。
那么以后呢?
阿礼今年十六岁,但是爹爹却开始听取他的意见。
钟仪没有多大的主见,也没有拥有多少主见的**。
钟仪觉得,他是想要平庸的过下去,当然,如果爹爹希望他考取更高级别的琴师证,他会去努力。
小雨下大了些,水汽弥漫着,笼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十四岁,十六岁,二十岁……他到了二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阿礼呢?等他二十岁的时候阿礼就是二十二岁……不过,如果他真的去了北方的繁城,而且表现优异,阿礼他,是不会那么早回安都吧。
阿礼一直比他优秀,比他稳重。
钟仪觉得,阿礼不会像爹爹娘亲那样一直陪着他。
他总是要去更远,更宽广的地方。
如果问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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