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跋涉,弥撒族人终于将独孤璟,南g言带回了他们的居所,他们这才得以看清这里的一切。只见这里四面都是密闭的墙,估计是在某座空心戈壁内。在这巨大的空间中间上空,并不是密闭的,一抬头就能望见璀璨的星空。而四面的墙壁上,并不是单调的黄土,上面雕刻着粗糙,但依旧神秘的图像,有神秘的图腾,有沙漠的构造图,最重要的还有那个蛇身女子的雕像,独孤璟顿时觉得这张脸是他所熟悉的,但是又想不起来,索x不去细想,而是仔细地记下这里的一切。南g言吹着口哨,他原以为是一场恶战,想不到竟什么事也没的,弥撒族人将他们扔在这上面漏风的地方难不成就是让他们来此欣赏夜空?
不一会儿,一位身上围着猎豹皮毛的男子趾高气昂地走进,对着他们说,“我们只要毁坏了下蛊的物件或是杀了那女人即可。”独孤璟点头表示感谢,而那女人也趁着无人看守逃出了弥撒族。南g言庆幸自己带了落芙制作的说是便于生火的小火柴,好来抵御这里的巫蛊。独孤璟看着这些小火柴,心里顿时觉得好安心,想起落芙俏皮地跟他编着故事,投入地跟他讲述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结果那傻女人讲着讲着自己也讲懵了,到最后就变成了卖女孩的小火柴。
南g言看着独自一人发笑的独孤璟,无语,询问着他,“现在要干什么,我们起码知道了破除巫蛊的法子,留在这貌似也徒劳无益。况且这里的人要是没了巫术,g本不足以忌惮,无聊得很,我们不如先行离去?”独孤璟摇头,“来都来了,就灭了这种族好了,省得他们再祸害沙漠一方,搅得其他种族不安生。我看姆勒虽曾对我们不轨,但对沙漠还是一腔热忱让他当族长更有利于这里的发展。”南g言突然有种自愧不如感,同为一方领土的统领者,自己却没有独孤璟这样的a怀,这样的仁爱苍生。他忽然开口,“也许你比我更适合统领仓凛。”独孤璟兴致缺缺,“我够忙的了,对你那块地方没兴趣。你要记住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东正帝,当然那要建立在你足够仁慈的前提上。”南g言顺势靠在独孤璟怀里,“哈哈,那就让奴家代替残荷伺候你一次吧!”独孤璟连忙推开,鄙视地看着他,“休想拆散我同芙儿。也不想想你这y柔又阳刚的模样,还想引诱我上钩,门都没有!”
此时,忘川带着落芙也来到了弥撒的居处。落芙也走过那抬头就能望见星空的地方,忘川告诉她,他时常会记起一个人翱翔在蓝不出来的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着她的头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颜色,我总能嗅到你红色瞳孔里的忧伤,看你一眼,我的心也充斥着忧伤,无法自拔。芙芙,你告诉我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落芙摇头,“忘川哥哥,你无须为我忧心,生死有命,我们何必强求?红毛也好,黑毛也罢,还有你一头飘逸的银发,都不能改变我们头顶上空的这片一样的深沉一样的黑的天幕。”忘川点头,“芙芙说得有理,我抓只蜥蜴给你下酒,我们喝喝小酒赏赏月吧。”
落芙连忙阻止,“不喜欢杀生就别勉强自己,你那样自残我会心疼,我们就喝喝酒就好了。但是你确定这片沙漠会有酒这种东西?”忘川神秘一笑,“我自带的,我很懊恼自己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只有在喝酒时心情才不那么抑郁。你说你认识我,那你可以同我讲讲我之前的事吗?”落芙点头,讲述着他们的相遇,讲述着枫叶林前那个紫衣少年如何如何的风华绝代,讲述着他们一路走来的坚定情意,但是独独漏掉了他对她那曾刻骨铭心的爱。落芙讲到了忘川为自己补身体勉强自己杀生,随后又满怀歉意地向自己手下的亡魂忏悔,划伤自己的手臂以弥补自己的罪责。
讲毕,落芙已经泣不成声,她发誓忘川真的是她这辈子遇见的最傻最傻的人。忘川见落芙落泪,着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凑近自己的脸对着落芙露出各种笑容,他说,“芙芙不要哭泣,我不痛,一点都不痛,你无须为我心疼啊。你看,我现在笑得这么灿烂,心情很好呢!”落芙停止了哭泣,亦如当年那样,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数擦在他的衣服上,忘川见自己白色的衣服被擦得脏兮兮的,也丝毫不介意,只是自言自语着,“这是芙芙为我掉的眼泪呢,我可再也不要洗掉这件衣服了。”
落芙破涕而笑,“傻瓜,不换衣服我会嫌你臭,就不跟你玩了呢!我的眼泪鼻涕又不是灵丹妙药,不能治病不能解毒,能有什么用处?”忘川见落芙停止了哭泣,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只是这样看着她,就觉着自己整片世界都是灿烂的,闪着金色的光芒,这还是自他失忆以来,第一次这么舒适惬意。
没过多久,落芙就见到下方独孤璟,南g言举着火把,正引着一大堆弥撒族人围聚一起。落芙瞬时全神贯注地看着下方的一举一动。忘川问她,“他们是你的朋友?是不是里面还有你所说的那个叫独孤璟的,现在是你的夫君的那人?”落芙点头,手指着独孤璟叫他辨认,忘川细细地看着他,顿时生出一丝嫉妒,这个男子气场强大,魄力十足,但是忘川就是不喜欢他,心里也泛着酸酸的醋意。
下面,有弥撒族人正要对独孤璟下蛊,上面的落芙皱紧了眉头,两只手紧紧搅在了一起。忘川望着落芙这焦急的模样,静静地对他说,“放心吧,他要是想把弥撒拿下,我可以就这样送给他。反正我也不喜欢弥撒族这样残忍的生存方式,是时候改变他们的生活习x了。”忘川正想对下面的弥撒族人宣布禁止对独孤璟,南g言实施攻击,落芙却抓住了他的手,“不必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现在别再为我的事忧心了好吗?答应我为自己而活。”忘川始终没发出声,他g本不明白他这样一个毫无过去,记忆残缺的人还能怎样为自己活,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将他引到了这沙土之邦,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复活或是谁救了他。
下面独孤璟,南g言g据着刚才那逃命女子所述,抵御着弥撒族的巫蛊,夺过他们手中的项链之后,便很轻易地将他们抓获。独孤璟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些项链都是当年那女人留下的,族里现在也仅存着一千多条,独孤璟和南g言便一一将它们缴获,就这样成功地征服了弥撒一族。至于什么天神的,他们g本就没见过,只当是他自个跑了。但是独孤璟,南g言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通向天顶的秘密通道,也没发现那一大片印答花参杂着简安花的园子,就准备带着弥撒可以领头的男子回弥旦族去商谈合族事宜。其实,没了巫蛊之术的弥撒男人显然已经没了原先的底气。南g言,独孤璟只是把这些带有巫蛊的项链交给了姆勒,并威胁着弥撒族人,若是再一意孤行,蚕食活人,弥旦族长,也就是他们将来的族长姆勒就有权对他们实施巫蛊。
沙漠里的种族比起中原的,简单很多,他们觉得自己是败在了弥旦族的手中,也愿意听任他们差遣,但至于这后事如何,沙漠自有沙漠的生存法则,独孤璟他们也不想干预,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知道了他们想要知道的,也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沙土之邦。
独孤璟原以为落芙只是赌气,气他不带上她就前往弥撒而避而不见他,后来才听白笙说落芙是跑去找他的,才慌乱起来。怪不得他在弥撒内部时还能强烈地感觉到落芙的气息,想不到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一行人带着一只大肥狼告别了弥旦,又前往弥撒藏身之处进发。这回独孤璟成功地找到了通往天顶的通道,他忧心如焚地绕上螺旋状上升的密道,抵达了最顶端,四处找寻,只见此处已经没了落芙踪影。细心的小幽发现地上留有一行字,遂叫人过来,独孤璟一眼就认出了落芙这书法不j的字体,上面写着“勿念,我有事先出了沙漠,我们仓凛见。印答花外面的简安花即是解药,注意采集。璟不要挂念,我没事。”独孤璟咬牙切齿,居然忘记了落芙爱玩的天x,就应该系在裤腰带上,但是这样还怕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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