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般的靠着栏杆坐下来,忽然听到背后的通道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大概是又有一架飞机的乘客拿好行李出来了。
我揪过身体,扒着栏杆往里看,我已经不期待会看到阮荀了,前面已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无数遍了,每一遍我都怀着希望搜寻,结果无一不是落空。
但偏偏就是我放弃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我的心脏就好像突然被人用手挤住了一样,强大的压力甚至让我感觉血液无法被输送到大脑里。
可能是大脑缺氧的缘故,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栏杆就翻了过去,大概翻了三四道,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阮荀面前。
我没想过要说什么,要什么样的开场白,会不会让他尴尬,会不会让自己难堪,我只是想要是再快一点靠近他就好了。
我站在他面前,表情有点做作的笑了一下,可我心里一点都不做作,我叫了他一声,狗哥。
他明显是楞了一下,准确的说是他旁边的那群人都楞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我突然冒出来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令人惊喜的情况,只不过是徒增难堪和尴尬罢了,特别是在阮荀旁边还站着一堆同事或者下属的时候。
我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从来没有思绪如此清晰过,我只想摆平这种似乎令他有些措手不及的场面。
我装作特别无所谓的说,咋,没车就不能来接你了吗?我就偏要来试一试。
阮荀看了我一会儿,笑起来,然后伸出手框了框我的肩膀,半推着我往外面走。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嘲讽我,也没揭穿我,也没一丝感动或者说惊喜。
反倒是他旁边的几个同事什么的用一种诧异的目光观察着我。
真的是观察。
就是研究标本那样的目光审查着我。
特别是那个带眼镜的老女人。
她和我上了一辆车,阮荀叫她黄秘书。
我估摸着老女人已经50来岁了,眼神特别凌厉,有点瘦,嘴唇涂得红红的,看起来很刻薄。
才上车的时候,阮荀还和她聊了会儿工作。
车子开到他们公司楼下的时候,黄秘书问阮荀送他回哪里?然后顺便问送我去哪里?先送谁。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问,我肯定察觉不到这种花样问法之间的细微差别,但也许这个女人的目光实在是太尖刻了一点,让我不自觉的思考得更多,我才意识到这样的问法下隐藏着许多我不曾关注过的信息。
阮荀说了个地址,就是之前我住过一晚上那个公寓。
黄秘书又问,他呢。
我当然是回学校,虽然我等了5、6个小时,也就看到阮荀那么四五十分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不平等交换却让我还挺满足的。
我坐在车上的时候,就自我意淫一般的想我和软狗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阮荀说,黄秘书,他跟着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急速的跳了一会儿,跳得我手心里都是汗,跳得我都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盯着球鞋上面的污迹看。
我真的不是因为可以清醒的和他共处一室而诞生出任何不健康不高尚的想象而心跳加速,最开始,我只是觉得庆幸,太好了,又可以多在一起呆一会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不过当我一只脚踏进阮荀家门口的时候,我就不可避免的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要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而我又是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难免会想入非非,我甚至觉得这套住了有些年的房子里面都充满了某种刺激的荷尔蒙味道。
我常常听人说有一种手段叫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关门的那一瞬,我大概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展现我男子汉气概的画面,比如推到强吻,比如搂住他的腰推入寝室,或者如果可以的话,再深入一点我也挺乐意的。
只是等我换好拖鞋,把目光投像脱掉外套的软狗时,那些画面就跟泄气的气球一样,嘶溜一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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