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鸣海,起来,醒醒。”
他去推身边的男人,把他拖了起来:“你看,下雪了!”
“噢……”郑鸣海窝在黎舒肩头,艰难的眨眨眼瞅了瞅,又闭著眼搂了黎舒往回躺:“睡啦,睡啦,明紧紧的压著,让他呼吸困难。
再一次点开那个叫做“黎舒hk0601”的文件,面前立刻出现黎舒的笑脸,看见他笑,他也就不由自主的笑了。他让人赶在春节前把演唱会的video赶了出来,video的效果比现场还b"/,黎舒出柜的那段他已经看了许多遍,直到现在他依然认为黎舒做的这件事情太冒险,也许g"/本就是错的。
可是不得不承认,他是那样的美。也不得不承认,随著时光流逝,当初的种种争议总会渐渐的淡去,正确或者错误,g"/本就没有所谓,只有美会留下来,也只有美才值得记刻在心上。
“阿锦,你怎麽不回香港?过年了,你不回家吗?”
睡梦中,黎舒带著迷惘的神情看著他,年轻的脸庞上有朦胧的光辉,那是他们在伦敦,刚开始谈恋爱没多久的时候。他伸手揉揉他的发,没说他正跟家里冷战,只说“我不回去了,要我走了丢你一个人怎麽办?我在这里陪你。”
“好。”黎舒点点头,跟他大眼对小眼,“那我们怎麽过?”
荣耀锦想了想,把他搂到怀里,“走,我们去看电影。”
“哪有过年看电影的!”黎舒对此安排十分不满,“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能瞎过啊!”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带著暖和的笑,“走,我们过年去。”然後亲亲热热的拉著他的手,拉了一整站的ceo是她留学时的学长,几个年轻人回来做公司,从成立到上市,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如今刚开始发财的时候,她要说走,学长说她:“你这是干嘛?何必这麽冲动,朋友帮帮就得了,何必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乐意!”魏蕾头一扬,拎著她的prada蹬蹬的走远。”
她的行动力可比两个男人都强得多,一个多月之後,不光公司成立,连办公室已经装好,人员也基本到位,就等黎舒这甩手掌柜来验收。魏蕾问他要装成什麽样的,他记起从前黑压压的荣氏公司,就说嗯,白色,简单干净就可以了。
“不是吧!这麽白!!”真到装好时,黎舒站在门口傻眼,从吧。”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目的地,黎舒下车到院子里一看,果然很满意。不光是满意,简直可以让人惊叹了。
房子在艺术区边上,以前一个小仓库改的,建筑还保持著粗"/砺的红砖墙,院子干干净净,什麽植物都没有,只院角有一棵高大的梨树,孤零零的站著。
眼下正是花期尾巴上,满树的白色梨花还未谢尽,绿意刚才从枝头冒出,一阵风吹过,花与叶都沙沙做响。二楼的窗户正对树冠,整排的落地窗,蓝:“瞧您说哪儿去了,你们还吃得了不成?到时候准保摘下来给你们送去!”
公司开张,工作室也找好,连跟荣氏的官司也了解,一审下来,黎舒还是输,但违约金从一亿八减到九千万。
张律师说还可以上诉,庭外和解的可能x"/也很大,但黎舒算了算账,跟他从前的财务顾问一起理了资产,才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麽糟,他依然还算有钱,虽远不比从前。
一切都很顺利,黎舒对现在的状况满意极了,所以他大笔一挥,把钱赔给了荣耀锦。
原本会热闹非凡的一场解约大戏,却因黎舒的退让,几乎消无声息的落幕。
不过可惜的是,钢琴还是没能买。他与郑鸣海逛遍北京的琴行,也没能找到合意的,合意的都太贵,而且还得等。
更可惜的是,他在香港的工作室并不是他个人资产,是属於公司的,现在自己做公司,一切只能再重头来,除了硬件方面的东西,以前合作默契的那班音乐人,以後也未必能够再继续帮他。
黎舒没签到华辰,最开心的其实是荣耀锦,可惜他也就开心了几天,马上收到黎舒开公司的消息,甚至还在报纸上看见他与郑鸣海出街的偷拍照片:黎舒与郑鸣海在北京逛琴行。偷拍的照片总共就那麽两张,张张报纸翻来都差不多,一张是两人背影,郑鸣海手搭在黎舒腰上微微著侧头,黎舒仰起笑脸同他耳语;一张是两人面对面站著,手拉手在说什麽,姿势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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