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渊察言观色,知道他心情不好,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由着帮佣推了出去。
岳铭章靠在床头,低垂着眼眸,半晌似乎露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苦笑,他重新躺进床里,脸颊贴着干净柔软的枕头,慢慢闭上眼睛,不多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是睡着了。
一直在门口徘徊的岳维渊轻轻推开他的门走进来,他看着他哥叹了口气,小声抱怨,明明可以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既然不想娶,何必勉强自己呢,婚不是应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才能结的吗?大哥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回过头时露出了一瞬惊讶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
站在门口的安悦深吸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勉强,像是为他解惑般随口道:我在路上看到他上了一辆车就跟过来看看。
岳维渊不置可否,和她擦肩而过退出去,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我哥发烧你不要留太久。
安悦放下脸,点了点头,没有再笑,安静地坐在岳铭章的身边,握着他的手指腹一点一点地摩挲,嘴唇抖了抖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第10章
爸爸,就是这个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永远在一起。墓碑前的青年嘴角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似乎人生所有的幸福都倾注在了这一笑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只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微笑的男人,眼眸中有深情,他想张口问,你的笑,在想什么。
在一起,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在一起
岳铭章急喘惊愕地从昏黄的墓地中脱身而出,他紧紧捏着手里的被子一言不发,静谧的房间内透着一股难忍的压抑。最后,他闷闷笑了出来,一声,两声,笑到无声而止,双眸如死水般看着被月光压下的自己的影子。原来在内心的最深处,他以为他早就放下的人。
是他不敢求的奢妄。
爱这个字,在那样冲动地对待过十八岁的厉封之后,让他如此难过。
日日夜夜,已过十年
岳维渊笨拙地推着轮椅跑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拍着门,语气透着担忧,哥,我听见你房里有声音,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
结果很意外,他遭到了强硬的拒绝。已经冷静下来的岳铭章他的声音嘶哑中透着淡淡的疲惫,仅隔着一道门,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无声地挡住了自己的双眼,维渊,我想静一静。
岳维渊的嘴开合数次,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走后房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房里再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岳维渊无头苍蝇似地在他大哥的门外转悠了半天,越等越心急,最后壮着胆子狠狠一推,门没有关严,一推就开了进去,击到墙发出一声钝响。
岳维渊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床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哥究竟怎么了?他从来都一无所知。
到了晚上忙碌回来的岳铭章看见百无聊赖的岳维渊身形顿了顿,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走过去推着岳维渊的轮椅,自言自语般说道:大哥最近状态不好,是忘了给你去请护工了。
岳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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