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他不需要同情,这一点,老人家用自己对生活的热爱来诠释。
岳铭章在安家和安臻谈完事后,犹豫了一瞬没有去公司而是回了家。
从他进家门起,家里老实呆得快长毛的岳维渊就神秘兮兮地盯着他不放,试图在他身上嗅出阴谋的味道。
可惜,岳铭章滴水不漏,他即便觉得怪异非常,也不能从和往常无丝毫区别的大哥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哥,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岳维渊动察秋毫地斜睨着他问。
岳铭章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又往他的腿上看了一眼,眉头一跳,沉默着没说话。
莫名心虚的岳维渊往自己的腿上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藏了藏,没地方藏,又讪讪地停下,突然盯向转移话题太高明的大哥,目光转而凄凄切切。
岳铭章黑着脸扫过一脸烱烱有神的岳维渊。
岳维渊浑身一抖,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挪开视线,欲盖弥彰似的大声咳嗽着道了一声晚安,慢吞吞地往自己的卧室挪着去。
岳铭章则想着该尽快给维渊找几个合用的保姆才是,随后也回到房间,看了一会书,动作渐渐慢下来,手指一直搭在同一行没有挪动,似乎想着什么,目光长长的远远的。
嗯。厉封很沉重地应了一声。
那一天你从我家里跑出去,那个声音,你没有问过我。
厉封:你后来走了。怎么听都像是在辩解,他确实没有听贺秋的解释。
我迫不及待地在跟自己的叔叔解释,我开不了口。厉封,这几年,我给你的假象,跟你表白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爱你,直到贺穆远出现的前一秒我都以为自己是爱你的。你是应该厌恶我。贺秋才二十二岁,表情怎么会苦成这样。
厉封不忍心看,低低地说:我不厌恶。也不知道说的是不厌恶同性恋这种身份,还是不厌恶贺秋的欺骗。
他走得太过从容,厉封措手不及,来得这么萧条,同样令他无措。
贺秋冷笑,我一生的爱都抵不过贺穆远一个身份。他找了我五年,可他还是订婚了,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就为了让他,我后悔,我很后悔,我后悔介入他的婚姻。
听着贺秋自轻自贱的话,厉封默默地把家里的电视打开了,声音开得很小,连片的细微的声音响起来,无人附和只会让这个简陋的房间更加沉闷,安静地坐进了沙发里,无用地寻找某种根本不会存在的安全感。嘴唇开合了几次,很平静地用自己的声音打乱了贺秋惊起的思绪,十年前。
有一个男人在我们的高中毕业聚会的那间酒店对我做过一件事。我想,那是强(女干)。
第31章
贺秋并不感到多意外,却慢慢静了下来,听得有些出神,像是在聆听厉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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