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变数（1 / 2）

白素素巧遇老赵和牛二，还顺手给牛二开了药方，一半是本着身为医生的医德，一半是想起病是会传染的，不忍牛二的妻子白白受这混账的连累，才出手救了他。

若是她没有诊错，牛二已经病入膏肓，再迟几日用药的话，小命不一定会丢，但是后半辈子他真的只能做太监了。而他的妻子，也会受他所累，下半辈子都在病的煎熬折磨中度日。

至于那番警告牛二的话，白素素并没有吓唬他。病的种类繁多，一般的病不难治，但是很多病却是无法治的，只能控制和调理。像牛二这种情况，病好之后如果知道洁身自爱，不再滥交，慢慢调理个一两年，也不会影响日后夫妻生活和生育。但是若再次犯病，会非常麻烦，最好的治疗方法，还真就是一刀切了永无后患。

有了这段小曲，白素素没了逛街的兴致。问了路，到瓷器行买了几个美的小瓷瓶，再绕道去南街菜市买了一斤（汗！貌似每次出都是奔而去~~~~~~），就回了冷。

回到那个熟悉而安静的小巷子，白素素从墙下捡起一细长的竹竿，举着竹竿把藏在树上的藤蔓勾了下来，再把手里的包裹绑在腰上，双手拽紧藤蔓，双脚蹬着墙就爬上了墙头，坐在墙头上把藤蔓扯上来丢到围墙内，再顺着藤蔓溜到地上。

白素素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已经熟练无比。自从知道这条小巷人迹罕至后，白素素就弄了竹竿放在墙外，每次回来自行取了藤蔓爬墙进去，把绿枝给解放了出来。白素素爬墙已经是轻车熟路，加上她的身手莫名的轻巧灵活起来后，即使身着长裙爬三米多高的墙，不仅一点都不费劲，甚至连衣裳都不沾一点灰尘。

“姐姐，您回来啦！”白素素刚拐过墙角，踏进前院，远远地就看见绿枝站在铁门旁，怀里抱着两匹布，脚下摆了一小堆事物。那日夜紧闭的铁门在白素素走近时又轰然关上了。

“绿枝，这是……”白素素诧异地瞄了瞄地上的一小堆事物，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怀里抱着的绸缎上。

“姐姐，这些是里的赏赐。有两匹蜀锦，有一匣子首饰，有四套秋装。还有今儿的晚饭，也提前送过来了。”绿枝冲白素素笑了笑，语气里没有不屑也没有多少高兴劲，看到白素素疑惑的目光，接着解释道：“听说今儿是皇长子的百日宴。这可是离轩帝第一个子嗣，呵呵，里的赏赐连我们冷也没落下，真可谓是举国欢庆呵呵……”

“皇长子？离轩帝跟皇后大婚好像有六年多了吧？而且后嫔妃也不少，怎么这才是第一个子嗣？”白素素解下腰间的包裹拎在手里，再弯腰提起地上一个大包裹，跟绿枝边往卧室走边聊起离轩帝的八卦。

“谁知道呢！那离轩帝今年也有二十六岁了，后嫔妃也确是不少，但是他的子嗣异常艰难。听说他十六岁就纳了第一个侧妃，此后每年后都会添新人，十九岁大婚，娶右相的女儿为后。大婚后，后也是按例三年一次采纳秀女，到如今，离轩帝的后妃没有三千也有三百，但是他的子嗣……别说是皇子吧，嫔妃们居然连个公主都没生下来。真奇怪……听说这个皇长子，是莲贵妃所生，并非皇后所出……”

“……哦，绿枝，我们这里与世隔绝，这些八卦有好多都是近期发生的吧？你怎么这么清楚？”

“姐姐，您都说这是八卦咯！这些事情里虽然没人敢明着议论，但是背地里女太监们可没少唠嗑。刚才我给您说的那些，都是刚才送赏赐来的女太监们私下偷偷议论，被我偷听到的。”

“哦，这样啊……”这丫头也怪鬼灵的，白素素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对于那座殿里的事情，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咦，今天送的饭菜还不错噢——”绿枝打开食盒，看到几大碗荤菜，扭头冲小隔间里换衣服的白素素笑道：“姐姐，今儿晚餐不用做了，厨房送的饭还不错。有一整条清蒸鳜鱼，有一大碗红烧，还有一碗芋头扣，一盘**汁娃娃菜……呀！这汤还是海鲜汤呢！”

“是吗？”白素素换了衣服走过来，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也笑道：“那一会你记得把我今天买回来的猪用盐腌好再吊到井里放着，要么留到明天就坏了。”

“好，”绿枝笑盈盈点头，“姐姐，我先打水给您洗脸，一会我们就吃饭吧。”

吃过晚饭，时间还早。绿枝到厨房去料理白素素买回来的那块猪，白素素则到后院的药圃里采了些草药，准备做一些治疗伤风感冒和头疼腹泻等普通病症的药丸，作为沈蔓菁的结婚贺礼。

既然决定在这个时代安居落户，白素素除了医术再无其他傍身的技艺，而这个时代，女子坐馆诊病还是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同，她也没有开医馆悬壶济世的心思，只想用这唯一的特长走走人情，顺理一下人际关系，让自己日后的生活多一份依靠。

白素素手里虽然有三万两银票，但是若想买房置地，恐怕三万两还是太少了。离开冷后的生计，她还没有详细规划好，说不得还要开个小店，赚点生活费什么的。无论是过日子还是开店做生意，她和绿枝两个孤身女子行走世间，难免会受人欺凌，所以找棵大树靠靠也是必须的。

沈蔓菁的家世不错，夫家也是世家大族，自己于她又有大恩，现在多多走动也好，日后说不得还要仰仗她照拂一二。所以，迫于现实的压力，白素素在古代第一个想真心交往的朋友，却不得已带上了许多别样的色彩。

“姐姐，今天里赏的两匹蜀锦还不错，我给您裁两身衣裳吧？”女孩子对新衣和首饰永远都那么热情高涨，绿枝面对送赏赐的女太监能维持傲气和淡然，但是关起门来，就开始兴致勃勃的翻看那四套崭新的秋衣，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料子不错、款式也是今年时新的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