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见到我时,我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我想叫她,但又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流出来了。
“不过就是小病而已,你跑回来做什么?”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她眼里的紧张。
我走过去,拉起了她的手:“妈,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这么急做什么?你还没吃饭吧?我现在下去买点菜回来做饭。”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我说这话时,突然又控制不住自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她用责怪的眼神望了我一眼,然后进房间拿了一个袋子出来,边走边说:“我今天还要回家,要不然那头猪就要饿肚子了。等我把家里的事弄清楚了,再到医院来。”
“阿姨。”付建平走到她身前挡住了她:“你跟燕子去医院吧,我呆会儿回去帮你喂猪,保证不把你的猪饿着了。”
“小付,你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这些事。已经麻烦你这么多了。”
“那阿姨你就小看我了,我现在没事做,天天也帮我妈做这些,我们家的猪啊**啊,都被我喂得白白胖胖的。”付建平一边对我扮鬼脸,一边拍着脯保证。
我也走过去,把她手上的袋子拿了过来,柔声说到:“妈,您身体要紧,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办住院手续吧。”
“就这样去住院,我家里怎么办?”
“都说了交给我了。”付建平又拍了一次脯,妈妈这才没再说什么。
付建平把我们送到了医院,就开车回乡下了,临走前说明天再进城来,我没有拒绝。找了医生,了解一下妈妈的病情,然后办了住院手续。她坚持要住在公共病房,说这样才有人说话。我说公共病房里没有陪床,她便很不高兴的回我:“我不要你陪。我现在又不是不能动。”
安顿下来后,我发现妈妈对那些病友比对我要热情多了,她很快就和她们打成了一片。陪她在医院的食堂里吃了晚餐,我才离开。她吃得很少,我问她是不是菜不好吃,她说这种情况已经半年了,没什么胃口,最多只能吃一两口饭。听她这样说,我又悄悄的转过身去流了几滴泪。
医生说除了用药物治疗外,还要做血透析,一周透析三次,每次四个小时。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妈妈以后就只能靠着那台冷冰冰的透析仪活下去。她是那么渴望自在的人,让她这样活着,她的内心会有多么痛苦?
我私下跟医生说就用我的肾,医生看了我两眼:“你现在偏瘦,不过可以先检查一下看你的肾是否合适。如果你真的打算这样做,那你要想办法增肥。”
于是从医院出来后,我又去了饭店开了间包厢,点了一大桌的类,一边吃一边流泪。我已经记不起来,这是今天第几次流泪了,也记不起来今天到底流了多少泪了。
回到空荡荡的房子里,我突然想起谢雪珍来,她说她相信会有因果报应的。是的,现在报应来了,它把我妈妈推向了痛苦的深渊,而我却无能为力;如果真有报应,为什么不报应到我身上呢?我才是作孽的那个,不是吗?
耿伯大概是从候佩那里听说了我回家的消息,特意打电话问我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回来看看。”我们自从上次的激情三日之后,再也没联系过。他应该也能明白我为什么会把他撇在酒店扬长而去。
“天天是不是又长高了点?”
“我还没有看到他呢。”回来这两天,公司也没什么事,我除了去医院,就是在海吃胡喝和倒头猛睡,连付建平我都懒得招待。我已经跟医生约好了,两天后就能检查了。纪焕文不知道我突然又回来了,我想等检查完了之后再去接天天回家。
“哦,我以为你是特意回去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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