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内院东路明轩院。
内院东路的前面几处院子,本来是给长房女儿住的,如今宁雅重新跟着祖父住,又没有其它女儿,那几处院子便都空着;中间的正院明轩院是宁知节和正君沈氏的住处,正院的东西跨院则住了宁知节的几个侍君;后面修了个不大的花园,里面建了几处致的小院落,自是为闺中男儿准备,大公子宁硕便住在打头那座院子里。
大君人沈氏与妻主宁知节回到明轩院里,带着几个侍君伺候着,与她换了常服,用了晚饭。
饭后,待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两个人,大君人沈氏诺诺地问他的妻主:“你今儿……到哪个屋里?”
宁知节听她的君人这样说,嘴角隐隐勾起愉悦的弧度。
她起身挨着沈氏坐了,握了他的手,戏虐道:“怎么?赶我呢?”
虽然早已有儿有女,大君人沈氏依然保持着些许少年男儿的小子,当下没好气地撇撇嘴,便不理她。
宁知节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了:“好了,我的小醋坛子,昨儿虽歇在别的屋里,我可是规规矩矩的,你要不信啊,咱们晚上检验检验?”
即便已是老夫老妻,大君人沈氏仍是羞红了脸:“说什么呢!”
宁知节见他恼了,便不再逗他,随手拿过一边小捧盒装着的豌豆黄,拿手托了,用小银筷子夹了个给他:“张嘴来。”
沈氏乖乖张了嘴吃下,嘴里沁甜,心里也是甜蜜蜜的。
即便这么些侍君看着闹心,可妻主她,总是对他好的,这样,也就好了。
又正所谓晨昏定省,夫妻两个说了会话,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去了老太君那边。
乐寿堂里早已点了灯,漆了金漆的雕花窗棂透出光来,显得富丽堂皇。
老太君歪在炕上,瑞官儿坐在他身边给他捏着脚,寿官儿则坐在脚踏上给他读着《金刚经》。
炕上一边放着踏实的弯脚矮足炕几,几上摆一盏描金白纱灯,宁雅正就着灯光看书。
虽然才上了几天学,但在此之前,早在宁雅三岁的时候,祖父就开始念诗给她听,四岁教她认字写大字,到如今,已学完了三百千这套启蒙类的书,也教完《声韵启蒙》这本启蒙声韵格律的书,正让她熟读四书,兴致好的时候,也给她讲讲《千家诗》选本里历代的名诗好句。
不过,宁雅现在正在读的,却是与正经功课毫无瓜葛的《大悲咒》。
额……她完全是闲着无聊凑热闹。
见宁知节夫妇进来,宁雅自然又下了炕,待宁知节夫妇跟老太君问了安行了礼,左右各自落座,才也向两人请安见礼。
宁知节又问老太君晚饭是否用得香,汤菜是否受用,老太君只点头道好。
老太君则问沈氏是否给两个新侍君配了屋子了,调了人了,沈氏俱一一答了。
聊了番家常,老太君面上已有些怠倦,便道要歇息了。
沈氏先叫青绡绿绮两个服侍宁雅安置,然后和妻主一起扶了老太君进了里间卧房,铺床展被,伺候老太君上了床,又叮咛值夜的侍人夜里警醒些,夫妻两个这才掩门离开。
东屋碧纱橱里,宁雅躺在床上,看今夜在屋里值夜的青绡,让几个小侍人搬了小矮榻进来,又在上面展开铺盖,拍松枕头,心里念了一百遍罪过罪过。
这是什么?这不是残害祖国幼苗么!青绡才十一岁啊十一岁。
想当初她十一岁的时候还整天撒娇让妈妈抱呢!青绡他们却要熬夜伺候人。
青绡却早已习惯了,也没她那么多想法,只安安稳稳地躺着,没一会儿就已经睡着,呼吸变得安稳绵长。
宁雅却仍睡不着,依着她估计,这会儿不过九点钟的样子,若是以前,正是看电视吃水果的时候呢。
想起以前,宁雅便又开始想念以前的父母双亲,好不容易养大了女儿,却莫名其妙地失去,爸爸妈妈该是多么伤心啊!
然后她又有些迷茫,这一世,又会是怎样呢?
翻来覆去半晌,到临睡去,才想,虽然总像看戏似的,没什么真实感,但既然这样了,总归要稳下心来,认认真真地活好了才是,也不枉来这世走一遭。
这日下晌,老太君坐在屋里同大君人沈氏和二君人何氏两个说话。
老太君问道:“明日便十五了,咱们家如何个赏月法?”
二君人何氏忙欠了欠身回道:“各色瓜果菜品,连同拜月的器皿香案都已备下了,就等老太君指个赏月的地儿。”
老太君便道:“那和往年一样,就在后面大园子里罢。”
大君人沈氏言道:“就怕夜里风凉,需得多穿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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