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回 生日（1 / 2）

上回说到：第二天。

第二天，老太太的病就好了，病一好，就又开始无聊了。王夫人正和凤姐说正经事，老太太派人来叫她们过去，王夫人和凤姐以为什么大事，于是连忙过去。

结果老太太道，“今天我好多了，刚才那个**汤，我喝着很好喝，还吃了两块鸭呢。”

王夫人道，“这都是凤姐的功劳。”

老太太道，“真是个好孩子，还有生的吗？有的话，腌一下，腌一下好吃啊，下饭。”

凤姐于是叫人去腌。

老太太道，“我叫你们过来，是有正经事，下个月初二是凤姐的生日，我们怎么玩玩？”

王夫人道，“您说呢？”

老太太道，“每年过生日都那样搞，太无趣了，我有个点子，很好玩哦。”

王夫人道，“您想怎么玩？”

老太太道，“我们aa制，凑份子，怎么样，好玩吧？”

王夫人道，“这个好玩，怎么凑？”

老太太一下来劲了，立刻叫人把薛姨妈邢夫人宝哥哥宝姐姐林妹妹迎春姐姐探春姐姐惜春姐姐湘云美眉李寡妇以及一堆嬷嬷丫鬟姐姐全部都叫来。

于是全部叫来，黑压压的挤了一屋子。薛姨妈坐在老太太对面，邢夫人王夫人坐旁边，宝哥哥宝姐姐林妹妹等坐床上，其他人全都站着。老太太叫人搬了几个小凳子，让那些年纪大的嬷嬷坐，贾府的风俗，伺候了一辈子的老一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万一晕倒了怎么办？老太太于是把好消息告诉大家。

众人还能怎么着？那就凑呗。全都说好。

老太太道，“我先来，我出二十两。”

薛姨妈道，“那我也二十两吧。”

邢夫人王夫人道，“那我们就少一点了，每人十六两算了。”

尤大妈和李寡妇道，“那我们再少一点，每人十二两好了。”

老太太对李寡妇道，“你就算了吧，你是个寡妇，你那份，我替你出。”

凤姐道，“您这会儿说出，一会儿又后悔了。”

老太太道，“那你说怎么办？”

凤姐道，“算我倒霉，我来出吧。”

李寡妇道，“不用你们出，看不起寡妇啊，我自己出。”

凤姐道，“你不让我出，就是看不起我。”

李寡妇：“呃……那你出吧。”

凤姐道，“老太太，你自己出二十两，宝哥哥林妹妹又要你出，林妹妹就算了，宝哥哥又不是没妈，你吃亏了。”

王夫人道，“我出，行了吧？不过那样的话邢夫人要出林妹妹的，不然我吃亏了。”

邢夫人道，“那好吧。”

老太太道，“又省钱了，哈哈哈……”

赖总管他妈站起来道，“啊啊啊，我也出，我出……我出少一点……”

老太太道，“那可不行，不又不缺钱。”

赖总管他妈道，“那好吧，我也出十二两。”

老太太道，“其他人随意吧，就一个月的工资算了，啊？”回头对鸳鸯姐姐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也凑一点？”

鸳鸯姐姐于是去凑，有二两的，有一两的，还有……

老太太对平儿姐姐道，“你怎么才出这么点？”

平儿姐姐道，“我另外还有一份，这边凑个数。”

老太太道，“这才是好孩子。”

凤姐道，“大家都凑完了，还有周姨娘和赵姨娘，出不出也问一声，出就出，不出鄙视她们。”

老太太道，“是啊，差点忘了她们，去问去问。”

于是去问，回来说，“她们每人也出二两。”

老太太道，“好了，算算，总共多少钱了？”

尤大妈拉了拉凤姐，“这么多钱你还不够用啊？拉她们下水干嘛？”

凤姐道，“我喜欢。”

说着算好了，总共一百五十两，还有零头。老太太道，“一天肯定吃不完。”

尤大妈道，“都能吃两三天了，而且我们自己有戏班子，还能省一笔。”

老太太道，“凤姐，你说呢？”

凤姐道，“我们自己的戏班子都听腻了，不如找外面的吧。”

老太太道，“这件事就交给尤大妈吧，你过生日，休息休息。”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大家又说了一会儿废话，就散了。

尤大妈送邢夫人王夫人回去后，就来找凤姐商量，怎么办？凤姐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看老太太的颜色就行了，不用问我。”

尤大妈道，“你倒是高兴了，我还以为什么好事呢，叫我们去，搞半天原来是给你做生日，出钱不算，还要出力，你怎么谢谢我啊？”

凤姐道，“谢个屁，又不是我叫你来的，你不乐意你可以不干啊。”

尤大妈道，“去你妈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尤大妈就回去了。

第二天，银子来了，尤大妈正在梳头，就问是谁送来的，丫鬟姐姐道，“是林大妈。”

尤大妈就叫林大妈进来，一边梳头一边道，“一共多少钱啊？”

林大妈道，“这是我们凑的，先送过来，其他人的还没来。”

正说着，丫鬟姐姐进来报告，说其他人的来了。

尤大妈道，“还不拿来？”

于是拿来。尤大妈道，“还有谁的没送来？”

林大妈道，“还有老太太，王夫人，小姐们以及丫鬟姐姐们的。”

尤大妈道，“还有李寡妇道呢？”

林大妈道，“凤姐说她会给的。”

一时尤大妈梳洗完毕，去找凤姐。只见凤姐已经把银子准备好了，正要去找尤大妈，尤大妈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尤大妈道，“都齐了？”

凤姐道，“齐了齐了，拿去吧，丢了我可不管。”

尤大妈道，“信不过你，我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