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他认祖归宗,他嗤之以鼻,挂冠而去,连皇子也不屑当了。
天沧明明有更好的未来之君。他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走了,他追回了他。特许他的娘亲安葬在皇陵之中,也允许他顶着个王爷的名号,白领俸禄游手好闲的过日子。
路璎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也就在金銮殿上出现那么几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每次都把沧国大臣吓得半死。杀伐决断,比他有过而无不及,私下里便多了个彪悍的称号——阎王爷。
于是,在他的纵容下,他成了天沧免冠的皇,最为尊贵的王子。
路璎之所以当这个王爷,无非是为她娘挣的皇陵三尺之地,尽管他觉得这三尺皇陵狗屁不是,却也老老实实的当他的闲散王爷,这是他娘的愿望。
他不敢逼他,可他敢逼大臣去烦他。
于是,他向大臣们施压,让他们有事儿去找路王爷。终于有一个一品大员,被他逼着去了,结果路王爷直接摘掉他的乌纱帽,请他休息,随手就赏给路王府一名扫地大叔——一品大员啊。
人家大叔还像模像样的上起早朝,事儿办的滴水不落,皇上正暗自欣喜,心想一定要让他成为未来的天沧国主。为天沧百姓谋个更好的未来,想着怎么去路王府再挖几个人过来,分担一下国事。
那大叔居然说天天早起,受不了了,大叔他老人家生病了,辞官又去路王府扫地去了。
而这些大臣都机灵的紧,情愿得罪皇上,也不敢去找路王爷。路王爷一时兴来,摘了他们的乌纱,赏给个仆人,一来,他们舍不得这高官厚禄,十年寒窗啊;二来,他们还活不活了,那个一品大员都在沧都消失了。
想想啊,不比没人知晓,比一比居然连扫地大叔,都比不了,脸都丢完了,还能在沧都混吗?赶紧溜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养老去吧,别出来丢人显眼了。
沧文龙无奈的看着他,这个让他求之不得、暗自败北、软硬不吃的儿子啊!
世界上有一种很奇特的人,似乎不需要悬梁刺股、凿壁偷光就能学富五车、纵横古今,路璎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自从七年前,沧国又是瘟疫又是打仗,沧国的经济一下子就倒退了二十多年,国库空虚。战后的天沧一片惨淡,百废待兴,他兢兢业业日夜劳终于累倒了。
虽然按着路璎提供的地图纸挖了河渠,也清减赋税,百姓却还是很难不饿肚子。
朝廷只好打开国库发放粮食下去,不免心存侥幸的、不怕死的当了贪官污吏,就连赈灾的都敢贪。路璎一路从小往上掀,抄得抄,砍得砍,整个天沧政局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竟然活活被他整出个清明吏治。
没有赋税,国库就没有钱。沧国这么大,总要打点些事儿,但凡打点总要花钱,再说国家之间来往,总不是太寒酸,让人笑话了去。他下手不够黑,惩罚也不够狠,路璎这个心黑手狠的家伙,跟人要钱从来不手软,抄人家财,从来都是掘地三尺,唯恐掉了个铜板。
这些年,当官的个个清廉,国库日渐丰盈,经济飞速发展。路璎功不可没,就连当官的俸禄都连升三级。
三年前,他往金銮殿上一站,说了一句“银子不够使,本王要涨二层俸禄,想必各位也不够花,统统涨二层好了”。他被这个儿子惊得一阵无语,嗫嚅了半天着说了个“准”字。
路王爷才臭屁地加了一句:“涨了是好事,你们最好贪点,本王最喜欢抄家了,一锅端了。”
路璎的神来一笔,连带着全体臣工,就连守门的侍卫都涨了二层俸禄。
有时候他想,他本就是天沧的皇,想干什么干什么?他的意志覆盖在整个天沧国土上,虽然他也希望是这个样子。可是心里就很不舒坦,他这个老子累死累活的持着整个国家,没日没夜的批改公文。
他呢?一点也没有分担的意思,只会嘴角掀掀嘲讽他不会用人,累死活该,还很好心请他求助沧澜。
沧澜是很愿意帮他分担。可是,自从他有了这么个天纵奇才的儿子之后,真的很看不上眼了。他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很希望为他做点什么,比如限制沧澜势力的强大。
他呢?丝毫不领情,还让他不要白费心机,不高兴给沧澜,想必戎狄还是很喜欢这块土地的,差点没把他气得吐血三尺。
沧文龙想着此处嘴角直抽,看着仰首靠在门框上一动不动。难道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值得这么用心去看吗?他站起身子负手身后走了过去,也抬起头看着天空。
只见白云悠悠,被风一吹变幻莫测,一会像狗、一会像猫,倒是有几分趣味。
路璎侧首望着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直到沧文龙收回目光迎视上他的,他才清浅地道:“身子还好吗?”
第19章求之不得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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