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禁不住胸中炽炽燃烧起的悲痛,凌绝袖一把抱起翎绮沂将她置入床幔间:“你别后悔。”说着,凌绝袖扯开了手下那层薄薄的衣裳。
烈焰猛地在四周窜腾起来,早先包围着翎绮沂的寒冷也在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交织摩擦出的火热,惊得翎绮沂动弹不得。
看着凌绝袖原本深灰的眸子转为漆黑,原本被细致皮肤隐藏起的紫红色毒筋在乳白光芒中浮现,翎绮沂立刻明白过来:“绝袖,下午你是不是强行练功了?”此乃魔相,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走火入魔,二是某种情绪的堆积达到极限。
现在凌绝袖大伤未愈,该不会有什么情绪会郁积成魔,那么就只可能是气行偏道。
“不过运气行血罢了。”
一听这话,翎绮沂马上撑起身子想要去为凌绝袖取药,谁知凌绝袖在她肩上的力道无比蛮横,并非她想象中那么温柔:“你不是要我还你洞房花烛夜么?”
凌绝袖望着她的眸子在黑暗中闪亮,眉间阴狠毕露:“我现在还也不晚吧?”
寒战陡然来袭,翎绮沂不自觉收紧了环在胸前的双臂。
“绝袖你……”
“我怎么了?我如你所愿还错了不成?”一双手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游弋到那光滑如缎的背后,猛地拉开翎绮沂肚兜的系带并一把扯开它,似是恨不能将它撕裂:“你还打算探我什么底,现在便说出来,否则日后旦我发现,你纵巧舌如簧也难辨白。”
醇酒烈,月光寒;
良辰美景,抵死相拼。
凌绝袖在宫中待了一天,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答应了些什么事情,弄得小皇帝像娃儿得着糖吃般的高兴。
只没人知道她满脑子里净是糨糊。
进得里院,凌绝袖马不停蹄地走回卧房,在廊里碰巧遇见谢儿端着茶水往外去便顺口问:“醒了么?”
“回六少爷,六少奶奶午时就醒了,却呆坐到这会儿,我劝她进茶进饭都没有回应。”谢儿见是凌绝袖回来,心想可算是找到救星了,于是便一股脑儿将翎绮沂的情况倒出来,只盼凌绝袖能好好劝劝:“平日里,六少奶奶可从来没这样默言过,今儿个竟像……”死了般……
谢儿一时着急,险些说错话,幸亏嘴皮子用得活方才能勒马及时。
凌绝袖原本放缓了的步子一个踉跄,差点撞上谢儿手中的托盘。
“行了,让厨房备些清淡的点心赶紧送来。”说着,她焦急地推开房门,三步并双走到床前。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待看清翎绮沂的面容,又不由禁了声——这才几个时辰不见,昨夜里还红润如新莲的清丽容颜便如开败的梨花般只留了惨白枯色?
莫非真是染了急症?
否则昨夜也不至于被自己一句玩笑话吓唬晕吧。
按说……
“沂儿——”
没有回应,于是她又唤了声,一双手不自觉地握住眼前人淡青薄绸下纤细的手臂:“沂儿。”
翎绮沂肘内被抓得生痛,这才不得不逼着自己飘忽的思绪转回起点。
等那双失色的眸子终于带了些水汽,平日的翎绮沂便又回了来。
“绝袖?”
见窗外漆黑又瞥着烛架上的黄烛已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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