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铬笑嘻嘻地抢过袁加文的匕首,学着他的模样,生涩地割开棕熊的肚皮:“你上次向李星阑说过,他也给我看了回忆,只是那一段好像没看清楚。怎么的,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哎别别别!我天!不是这么弄的,还是我来吧,脏得很。”袁加文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看着陈铬割开棕熊的肚子,弄出一地发黄粘稠的油脂。他满眼无奈,只得自己重新清理,一面说着:“帅哥人不错,虽然人蔫儿坏,但对你还算诚实。小弟,这个男人深爱着你,是你的幸运。”
“蔫、儿、坏?你中文太棒了。”陈铬一字一顿读出这个词,觉得袁加文不当老师当杀手,真是可惜。他双手一摊耸耸肩,捡起一片树叶揩干净手掌,谦虚地说:“不不不,当然是你更幸运啦,竟然能把我哥泡到手!他应该是二十一世纪里最年轻的少将了。”
袁加文笑得乐不可支:“谢谢,伪装别人和融入人群,是杀手的必修课。有些细节我必须和你谈谈,暂时别跟任何人提起。”
不提不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团队合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陈铬心里疯狂吐槽,还是乖乖点头,只问了一句:“李星阑呢?我不可能骗他。”
袁加文了然于心,道:“你们两是一起的嘛,没关系,而且我不说,他肯定也知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2045年2月11日,也就是你接受审判前的那天晚上,监狱里发生了什么事?”
陈铬努力回想,说:“2月10号的上午,我在过安检的时候,从装口琴的盒子里面,发现了兰德之书,当场就被病毒感染了,但是它并没有很快就发作。2月11号的晚上,我被隔离在空间站的一级监狱里,病毒开始侵蚀我的身体,我的体温很高,感觉非常痛苦。阮教授,你认识吗?他是个科学家,也是妈妈的同事。他用科学的方法放到了守卫们,给我注射了一剂疫苗,那是他们正在研发中的,并没有完成。”
袁加文隔开了棕熊的肚子,内脏直流,说:“阮霖洲,我有点印象,是个中德混血儿。他为什么会去监狱里看你?我可不认为他的目的会很单纯。”
陈铬也不明白:“不,阮教授曾经是我的家庭教师,他是个很温柔的大人。而且,那天下午他还去找我玩呢,只可惜我被大哥关在家里……关在家里?!”
袁加文看着他一惊一乍,自问自答,顺着他的话问:“关在家里又怎么样?你们宿舍的门那么原始,哪儿关得住人啊。”
陈铬大惊,敲了下袁加文的脑袋,说:“这很奇怪啊!宿舍的门是从外面上锁的,是挂锁,钥匙在大哥手上。但是那天晚上丧尸潮爆发,我是直、接、推、开、门就跑出去了。有谁把锁打开了,会是大哥吗?”
袁加文吃痛,但不敢作声,配合地回答:“不,云朗那天一直都在指挥部,跟我在一起,他没回过宿舍。我和他赶到宿舍的时候,你已经跑走了。他非常自责,但也很庆幸,幸亏你跑掉了。”
陈铬陷入了自言自语:“会是阮教授打开的吗?可他……我说不上来。那天晚上,他去监狱里给我注射疫苗,还带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金属盒子,让我把黑石给他,我们调换一下,然后救我出去。可当时我疯了,一点都不想活,所以没有理他。”
袁加文庆幸,道:“幸亏你没理他,这个人非常可疑。打开挂锁虽然不难,但也要费一番功夫,绝对不会是某个无聊的人,随随便便就走过来打开的。我们可以假设,阮霖洲提前知道了丧尸潮会爆发,帮你把锁打开了。口琴是怎么回事?”
陈铬把小时候的经历,李星阑为自己修口琴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接着说:“我准备上飞机的时候,装口琴的盒子掉在地上。可能我脑子有坑,连忙跑下去把它捡了起来。然后,我就在最后一秒钟坐上了飞机。起落架收起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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