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九想也没想,手直接往徐北兜里一掏,拿出了他的钱包,接着转身就走:“我帮你买。”
“哎哎哎,行了行了,我不爱吃这个,”徐北过去拉住他,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只得用手把郎九嘴角的奶油擦了,然后随手蹭在自己的牛仔裤上,“我不爱吃蛋糕……你拿老子钱包拿得很利索啊……”
“利索。”郎九重复了一遍,把钱包放回徐北口袋里,接着手一掠,钱包又回到了他手上。
这个过程很短,像徐北这样的老手如果不是看到了这个动作,基本不会有任何觉察。
徐北看着郎九拿着他钱包时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一下觉得掉进了冰窑里,全身冷得发疼。每当郎九学会了新东西需要得到徐北的肯定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他学会掏包了。
徐北觉得脑袋一阵阵炸着疼,吸进肺里的冷风像是结成了冰塞得他呼吸不畅,他从郎九手上把钱包拿回来,控制着语调问了一句:“这是从哪学来的?”
“看你……”郎九感觉到了徐北的情绪,回答得有些犹豫。
“操!”徐北踢了一脚地上的雪,拿了烟出来抽,但手有点抖,半天没打着火。
郎九拿过火机,打着了帮他点上了烟,徐北狠狠地抽了一口,呛了两下:“回家。”
掏包是徐北十几年来的生存方式,从家里断了他学费那天开始。
老混蛋的意思是,徐北成绩就那样,整天捣蛋,这书念了也是浪费钱,不如不念了。但徐北觉得虽然去学校念书他没兴趣,但这跟从此以后不上学了是两回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家里不再给他交学费,而徐北继续念到了高中。在被学校开除之前,学费的来源一直是掏包,在这之后,掏包成为了他保障生活的最主要方式。
民工不偷,病人不偷,买年货的钱不偷,老人的钱不偷……这基本上就是他最后的底线,他觉得这样也就差不多了,日子反正也就这么过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掏包这件事头痛如裂。
“儿子,”徐北回到家把门一关,把郎九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你爹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你怎么见什么都学呢,啊?”
郎九没吭气,看着徐北,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有做对会让徐北连调子都有点变了。
“我跟你说啊儿子,别人身上的东西不能拿,懂么?那叫偷,”徐北抓着郎九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偷别人的东西……最他妈操蛋了,这种行为你不许再有,听到了没!”
“可是你……”郎九低头看了看徐北在自己手上留下的几个深深的掐痕,有些茫然。
“我怎么了!我什么样你就得什么样吗!”徐北一巴掌拍在了郎九嘴上,跳起来指着他,“我他妈最不愿意的就是有人跟老子一样这么操蛋!这种事要再有一次,老子就剁了你!”
徐北喊完这通,也没再看郎九,一甩门出去了。
身上没多少现金了,给郎九的生日礼物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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