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功摇摇头,想起了不知所踪的无敌,又点点头,心有余悸地劝道:“夜姑娘,你切莫轻生。无名既然肯保你我出城,就没有出不去的道理。我们……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夜烟岚见识了无名的身手,就凭方才他应变奇速,跳崖相救的决断,以及如履平地上来的功夫,她就知晓,此人武功,决不再自家父亲之下,父亲已是一盟之主,江湖中一等人物。
这般的身手,在庄家,却只能做个鞍前马后的仆人,不知庄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想到有一线生机,大仇或可报,她的心思活络稍许,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义兄,你放心,我理会得。”
庄少功听夜烟岚称自己为义兄,知道她已识得大局,也顾不得说话,加紧赶路。
他不会武功,脚力不比夜烟岚,仅仅是躲避落石,就十分吃力。不多时,便气喘吁吁。
无名忽然停住,把行囊挪在怀中,躬下身,呈出背脊:“你上来。”
庄少功领会了他的用意,顿时面红耳赤,说什么也不肯伏上去。
“不如我来背义兄,”夜烟岚观颜察色,已经明白了几分,耐不住把裾角系成接结,毅然地道,“你们主仆授受不亲,我和义兄却授受可亲。”
庄少功自觉让这妇孺照顾,枉为男儿,一时羞愧交加,恨不得一死了之。
无名没心思调侃庄少功,无情无绪地催促:“别误事。”
庄少功把眼一闭,僵硬地趴在无名背上,双臂抱住他的肩,热血直冲头顶。这一趴,才知晓,无名的身量,并非看起来那般柔弱纤细,可也分明感到,无名的气息微微一沉。
想起情劫和老劫,极爱护这个患有痨病的大哥,庄少功忐忑地琢磨,要让他们得知,自己趴在无名背上,还不得找自己搏命?但他实在拗不过无名……
无名哪管庄少功想什么,和夜烟岚运起轻功,脚不沾地在落石间飞跃。
不一时,来到一座断桥边。许多提前撤离的青年才俊,正聚在此处,议论纷纷。
庄少功生怕累着无名,连忙借故挣开他,上前询问情形。
原来,这座桥年久失修,架桥的铁索,又不知让谁动了手脚,头一辆过桥的马车,半途跌落下去,摔了个粉身碎骨。好在车中的人机灵,坠落时,便提气跃到了桥那头。
论起来,桥间的天堑,只有七丈长左右,只要轻功一流,的确能纵过去。
因此,能纵过天堑的轻功高手,皆已在桥那头,不愿撇下桥这头的同伴,才逗留在原地。
桥这头的人商议罢,打算以衣物结成绳索,让桥那头的轻功高手来牵。
有个喜好打赏缠头的豪门子弟,当即差仆役,从马车内抱出一匹上等的红绡来,要指挥众人,把这红绡拆成条结绳。无名冷不丁地问道:“红绡可足匹?”
豪门子弟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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