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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那么今晚，我连这个酒宴都不会参加。我收下匕首是因为想要把这样东西送给眉儿。”

“又是那个前朝公主”这个丫头，怎么不好好打理自己的婚姻大事，脑子里成天想着那个人。莫非，轻舞真的……“轻舞，你给朕听好，你最好回宫以后给朕做好出嫁的准备。哪也不要去。不要让朕和你被大丞乃至天下人耻笑！”

“耻笑？”轻舞终于明白哥哥心中是怎么想的了。难道她只是想和眉儿在一起这也有错么？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的？“皇兄，我知道你一直很想与毋耒国结盟，可是你们两过结盟就要牺牲亲妹子的幸福么？皇兄，不，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是易轻书的妹妹，我不要做公主，我只要当个普通的妹妹就够了……这样，哥哥就不会把妹妹卖给别人了……”

“啪……”响亮的耳光，轻舞白皙的脸庞立即泛起五个指印。站在一旁的孤吟是最早反应过来的，急忙上前抱住被打得发呆着的轻舞。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哥哥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自己。抚着火辣辣疼的脸，轻舞推开嫂子扭头离开龙瞑殿。

轻书看着自己的手掌，他怎么可以打轻舞，他糊涂了么？是气昏头了么？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他怎么舍得打下去。可是，轻舞怎么能说自己要卖了她了？他没有这样想，从未，他只不过是想轻舞能够找到一个疼爱她的好男儿，难道这样也错了么？

一路上，轻舞不理会身后跟随的宫女和太监，独自小跑。脸上的痛楚一再提醒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心中的委屈只能找她倾诉。她要立刻，到她的身边去。

走到晃香阁，微弱的烛光温暖了轻舞的心，举手示意太监不要通传，轻舞独自走进阁楼。看着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人儿，她的心中一阵温暖。此时，她好想躲到她的怀里哭泣。眉儿，在干什么？在绣东西，绣什么呢？带着好奇心，轻舞悄悄接近。

红色的缎绸上隐约画着两只游弋的鸳鸯，其中一只鸳鸯的尾部已经绣好了。

“你在干什么？”冰冷的声音，希望一切不要如她所猜。

“啊？”本来想偷偷绣好等到轻舞大婚之日再交给她，没想到她怎么悄悄就来了。被看见了。也只能老实交代了“这是鸳鸯戏水，眉儿想绣好等到公主你大婚那日献上。”强装笑脸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会自然一些。眉儿不敢看轻舞的脸，每一针，每一线，都掺合着自己的泪。她不想轻舞嫁人，她不想离开轻舞。

准备绣好大婚时用。她在说什么？怎么连她也认为我要嫁人。心中的委屈好不容易刚压下却又疯狂的涌了上来。心很痛，难道你就那么想早日我嫁出去你也可以嫁人了么？难过地看着低垂着脑袋的眉儿。高兴么？终于可以离开我了。连看我一眼都不想看了么？紧紧闭上眼睛，不让泪滑下。好吧，我成全你。

“不用了，这鸳鸯戏水你就留着自己出嫁时用吧。我堂堂一个公主，不会连个红绡都没有的。”话说完，带着最后的留恋，轻舞转身而去。

猛地抬起头，轻舞刚刚在说什么？一定是我听错了！我出嫁？我要嫁给谁？轻舞，难道你真的不要眉儿要把眉儿许给他人了么？你真的决定要嫁给纳兰王子了么？两汗清泪滑落。手中捏着绣框，看着红缎上的两只鸳鸯。轻舞，我对月发誓，此生，若不能与你相伴，我定孤身终老！

轻舞好月，但今夜的月不再让她陶醉。倚窗，想哭。自从当上这个公主，她没了哥哥，没了自由，也没有了自己选择爱情的自由……思至此，憋了好久的泪，终于滑下……

第八章

连续几日，轻舞没有踏出寝宫半步。成日在宫中偏殿的书房内看书。梳妆桌上每日依可看到一支鲜艳的红牡丹，只是，花艳如昔，无人欣赏。

“禀公主”太监在门外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