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就该猜到徐省长和高秘书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了,10楼。《+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上班时间刚到,杨德水就来到位于十楼中间偏西的高秘书长办公室前。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显然高秘书长很勤快,早就上班了。
杨德水轻轻了敲了两下门,却没有人答话。敲领导的门挺有讲究,首先要轻,重了会影响领导工作,其次次数要控制在三下以内,多了讨人烦。见没有动静,杨德水又要举手敲门,里边传出一声音,请进。
杨德水便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有一道屏风遮挡着,离门约有三尺远,隔断了外人的视线,看不到室内的情况。从外面进来的人要见主人就不得不先绕过屏风,进到里边。别看这屏风多此一举,实则有不少好处。省政府秘书长是省政府的大内总管,不时有人要找他汇报安排工作,所以办公室的门整天都是开着。办公桌又正对着门口,直来直去打招呼的话,他这个秘书长就啥事都干不成了。有了屏风遮挡,他完全可以一边埋头批阅文件一边嗯啊地答应来访者,而不用抬头招呼。更要紧的是,当他在思考某个问题的时候,可以行使短暂的沉默权,从而最大可能地避免分神。杨德水碰到的情况,正属于后者。进到里边的时候,高见成还在埋头写着什么,杨德水便静候在一边。
高见成五十多岁,大概长年伏案工作的缘故,背显得有点佝偻,头发也挺稀疏,大部分地方都秃了,幸存下的也是几咎各自扎堆,像从石头堆里挣扎出来的藤蔓,既杂乱无序,又顽强亢奋,试图覆盖整个石堆表面,却又力不从心。他戴着黑架无框眼镜,猛一看,颇像大学里的学究教授。他还沉浸在咬文嚼字中,右手拿着笔,悬在某个文件上,似乎为如何写批文而踌躇,左手夹着一支烟,烟头上的烟灰有一公分长。秘书长的工作是个苦活,杨德水心里猛抖了一下,从这一刻起,便发誓今后绝不对秘书长。之前,他不是没见过高见成,却是第一次进他的办公室,第一次深切地体会了秘书长工作的痛苦。
持续了约半分钟,高见成放下了笔,抬头看杨德水。就在两人目光相接的一刹那,高见成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之色,似乎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杨德水说,高秘书长,我是政研室一处的杨德水,林朝新主任让我来见你。
高秘书长站了起来,转到他跟前说,你就是小杨啊,我们在哪里见过面?
杨德水手伸出了一半,见秘书长没有跟自己握手的意思,只好往后缩了缩,说,秘书他长去年8月调研过我们政研室,我还向你汇报过工作呢!
高见成说,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陪娄育槐省长调研政策工作的那次。他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又对杨德水说,你也坐啊,我们聊聊。
杨德水到是聪明,先给秘书长当起了秘书,弯了弯腰,双手拿起秘书长的茶杯,放到高见成跟前的茶几上,又返身从桌上拿过烟灰缸放到茶杯边。做完这一切,才坐到高见成下方的沙发上。这是套折角沙发,两人各坐一头,相距一米左右。心里学家说,一米是人际交谈的最佳距离,远了显得生疏,也不利于目光交流,近了,就成哥儿们了,没个正经。
别看秘书长伏案工作的样子像个邋遢的小老头,坐到沙发上却完全是另一种气场。这种气场当然不是武打小说中描述的绝世武功高手出场时,沙飞石走、鸟鹊惊心的气场,而是源于长期处尊养优所培直起来的官气所散发出来的心理优势。若是一般人,骤然见到省府秘书长这样的高官,心里肯定会受到极大的震憾,因此而激动不已,甚至全身发抖。杨德水当然不会,六年记者生活,很长一段时间跟在赵仁奇省长身边到处跑,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有见过。再说,在省委机关里呆了三年多,见多了官场沉浮跌宕,往往以平常心看待所谓的大人物。赵仁奇够大,娄育槐也够大,还不是先后给撵出了江海省!比起他俩,高见成就小得多了,算不得什么了。不过,必要的尊敬还是要的,他微侧着身子,弯了弯腰,让重心前倾,摆出了一副随时接受领导教诲的姿势汇报,昨天上午林主任通知说,秘书长您召唤我,我便赶了昨天下午的飞机,从北京回来向您报到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滴看官们,敬请收藏、推荐和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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