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认识我,那应该就是重生了,而不死一次,是无法重生的。活在此刻的我无法预测若干年后他的死因,我只是在想……千万千万不要和我有任何关系。
我瞥了一眼他的抽屉,再侧过脸认真地注视着他,他迎接着我的目光,:“看你的样子应该猜出来了,我只想好好地重新活一次,你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帮他把财经杂志往抽屉里推了推:“那你就不要做得这么明显。”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收好笔记本和书,伏在课桌上装睡。这个季节天亮得很晚,所以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教室内的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我们俩的身影,我把视线收回来,继续写起作业,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声。
这个城市的穿越者快比原住民还多了。
2016年,洛城的市长宣布正式开启穿越系统计划,将洛城设为最基础的穿越点,迎接各种各样的穿越者。他们与某系统公司达成协议,他们将为携带此系统的穿越者开发各种各样的有趣的游戏。而所有的城市居民都应该有服务意识,帮助一个此系统的穿越者能得到一千块钱。但是那些零散的、不明原因的穿越者就不同了,他们必须被登记,然后受限于条条框框,连身份证都和我们普通居民的不一样,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这个城市因为穿越者的破坏而走向崩坏。
而崩坏是无法阻止的,我亲眼看着这个城市陷落,物价飞增,房价猛涨,彩票头奖因得到人数太多而让实际价值不如一袋洗衣粉。而零散穿越者因为受到限制与监控,也向这个城市投以最大的恶意。所以,我同桌不想让别人看出他重生是情有可原的。
我从不帮助穿越者,但我也不背叛他们。我守口如瓶到让我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其实,我十分厌恶这种现象。如果投票权这种东西不是形同虚设的民主权利,我一定会反对这个城市成为穿越点。我不会因为那一千块而服务于他们,我宁愿在深夜的便利店独自站着,等候客人。
对了,我的同桌叫陈未,现在他坐在我的旁边,肩膀不停地耸动,应该是在哭。哭什么呢,你不是都决定好好活下去了吗?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吧。我脑子里这么想着,却没有安慰他。
上完课后,我就要去便利店上班,工作时间是下午七点到晚上十二点。
穿上绣着店铺标志的红色工作服,戴上帽子,我在忙碌中等待一个人。
“一瓶怡宝,谢谢。”他把矿泉水放在收银台上,顺便把手上的便当也放在上面,朝我手边空置的地方推了推。
“收你十块,补你七块,请收好。”我的嘴角忍不住上翘,“不是一会儿就要回家了吗,现在买什么矿泉水?”
“我今天没有烧汤,怕你噎着。”他退到一旁,为后面要结账的人让位置,然后轻声嘱咐着,“我晚上来接你,吃完后不用洗碗,我拿回去洗。”
我看着那个西装革履,身上却隐隐有些油烟味的人,点了点头:“那你也快点儿回去吧,哥。再多说几句菜就凉了。”
我今年高三,十八岁,申请不上晚自习后一直在这里打工,按理说,我已经有足够的行为能力,完全不需要我哥接送的。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风头正盛的系统公司开发出的系统类别五花八门,除了最经典的恋爱系统之外,还开发了S.M系统、悬疑探案系统等等。如今出门,真是越来越危险了。别说十八,就是八十八也得结伴而行,随身携带防卫武器,以防被奇怪的系统任务缠上,虽然事后有相应的赔偿制度,但谁愿意遭这个罪呀。不……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专业以服务系统为生的人也不是没有,反正都是付出劳力和时间的工作,这点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我忙完收银之后,又干了点儿搬运和码放货物的工作,下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他早就等在店门口,围了一条深蓝色围巾站在寒风里。我脱下工作服走出去,他把围巾解下,从我颈后搭到前面,简单地围了下,接着递给我一个温热的杯子,我接过来暖手,然后喝了一口。
他跟我说:“我不想让你做这个了。”他和我并肩走在一起,我比他还高一点,偏过头跟他说话的时候能看到他柔软的头发。
“我不会耽误学习的。”我忍住寒意,说话时都冒着白气。物价通货膨胀得太厉害,只有他一个人支撑这个家的话,我会愧疚。
“如果是钱的原因……我升职了,工资翻了一番。”他很高兴,一把抱住我的肩膀,拍了拍,“高三了,要努力呀。”
“那我干完这个月再说吧。”这个时间段街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路过一家服装店时,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看着橱窗展示的那件风衣,心里暗暗做了打算。等这个月的工资到手,我想给他买这件衣服,他有两三年没有添衣服了。
这个季节,实在是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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