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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梦（二）

“自从开发脑能科技以来，人的脑能等级就是天生的。幸运的人一出生就有着成为高级机甲师的天分，,因为他们的脑能是超A阶。反之，一旦认定脑能等级低下，就只有像虫子一样卑微地活着。虽然宇宙从来不是公平的，但这样的现实总是让人有忍不住想要打破它的欲望，不是吗？”

“是的Z，你的计划给了我希望。”少年说，“我会坚持到底的。”

“谢谢。”自称是Z的男人俯身拥抱了少年的肩膀，少年的身体绷紧了一下，又放松开。

男人很快站直了身体。他在少年面前迅速地踱了几个来回，然后把一支手臂撑在桌子上，另一支手臂使劲插进衣兜里。“我曾经是帝国军事机甲高等学府的教授，同时隶属于二皇子的脑能研究院。我的研究属于生物能，机械能，脑能的交叉边缘学科。当年，二皇子的直属近卫队士官带回来一个胶囊密封舱。我们打开密封舱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沉睡的古人类。当时狂喜和措手不及的懊恼先后袭来，我们没有充分的准备来保存密封舱里的古人类，,结果导致他的身体在进入新的适宜保存环境之前就快速衰竭，研究者之间出现了第一次不可妥协的分歧。一部分人主张对古人类注入改良激活基因，来修复他的身体，保存他的完整性。另一部分人主张古人类的基因是宝贵的，特别是他们的大脑。现在的人类，虽然脑域开发充分，但脑能水平是生来固定的。但传说中古人类不同,他们的脑域虽然利用不多，脑能也并不强大，,但他们的脑具有进化特性。一旦注射改良激活基因，脑能物质有可能同时受到影响而失去研究价值。”

“争论持续了3个小时。最终古人类被注射了X-8761号修复剂。修复剂使用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古人类各项生命指标逐渐恢复，他平稳地度过了这次生命危机。但是，他的细胞基因排列已经发生大幅度改变，也就是说，他在某些方面的研究价值消失了。当时的学者都慌了神，大家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否真的已经影响到古人类的脑能物质。二皇子震怒，于是学者们争先恐后地去研究他们在注射修复剂前的3小时里从古人类身上紧急采集的细胞。遗憾的是，这些细胞都失去了原有活性，快速消亡。”那蓝和少年一起安静地听着Z的讲述，顶灯黄色的光柱打在桌面，能看到细小的尘埃悬浮在半空中。

“2个星月后，他苏醒了。作为24小时留观学者，我有幸成为了第一个与他对话的人。他告诉我他的名字——那蓝。”寂静，尘埃落定。

记忆的黑匣子骤然打开，片断如洪水般汹涌而来。头脑中猛烈的震动，什么东西多出来了，那些多出来的记忆让那蓝视野发昏。挤压的感觉一阵阵传来，那蓝意识到自己进入了这具身体。震动尚未停止，更加强烈的震动接踵而至。头顶的灯跟着闪动起来，头顶和四周的墙壁都在晃动。Z使劲抓住那蓝的肩膀，焦急地对他说：“那些人已经攻进来了，拿上芯片，从密道走。如果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就一定能顺利离开。如果不是，你就听天由命吧。”

说着，Z把一个插着金属芯片的挂坠套在那蓝脖子上。然后，他伸出手指快速地在桌面上点了几下，脚边的地面裂开一条缝，露出密道的入口。顺着入口往下的台阶不知同往何处。

“Z…”那蓝欲言又止，怀着复杂的心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男人，Z便把他猛地推进了密道。

看到密道墙壁上熟悉的华夏文提示，那蓝意识到这分明是当年自己画给Z的迷宫游戏，关卡是古老的数字输入形式，输入的数字就是他和Z换算成古地球历的生日。“如果没有这份记忆，Z是真的打算让我死在这里吧。”那蓝恨狠地想着，脚下不停。按照当年的迷宫游戏设计，这里应该有三个出口。那蓝选择了最近的一个。迅速离开这里，隐藏在人群当中，让人海成为自己藏身的屏障。行动必须要快，再快。那蓝在狭窄的密道里侧身快跑。他不知道Z能够隐瞒自己的行踪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资料是不是已经落入入侵者的手里，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

那蓝碰到的出口是一幢两层独立小楼。那蓝从一个挂满戏装的柜子里跌跌撞撞地钻出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装饰风格奇特的房间里。墙贴着植物花纹的壁纸，颜色显得历史感十足。一面墙错落有致地挂着几幅画作，画的是机甲战士，星际战舰和星球，画面却是油画效果。屋子里的家具几乎都是各种高矮不一的柜子和置物架，架子上摆满了风格迥异的陈列品，那蓝猜测柜子里也是一样的满，因为整个房间好像房屋主人的收藏室。

那蓝打开房门，他站在了一条走廊的尽头，顺着走廊走下去，两侧是一扇扇带着浅浮雕纹饰的房门。那蓝打开最大的一扇，‘我需要食物，衣服和现金。’那蓝想着，朝房间里看。他震惊了。华丽的大床和床柱垂下的帷幔说明这是间主卧，但问题在于，这间卧室的布局似曾相识。当年他和Z描述过的自己想要的房间就是这个样子。现金在仿古写字台的右手边第一个抽屉，武器则在抽屉的夹层，日常的衣物在柜子里。一切都如同那蓝所想。只是柜子里，衬衫和外套都比那南穿的大了一号，裤子也太长，那蓝猜想那是Z穿的尺寸。‘我会在卧室的床头放一个小保险箱，里面放些重要的东西。密码么，就设成生日数字倒过来好了。’那蓝想到自己当年和Z说过的话，伸手往床头的后面摸去。他很快发现了那里的门道。他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摸出一摞身份纪录芯片。他想了想，从中挑了一张。初级调味师，年龄17岁。

那蓝把剩下的身份纪录芯片锁回保险箱，也许下一位来到这里的神秘访客会用到他们。蛇有蛇行，鼠有鼠道，狡猾的男人Z显然不像他表面的学者身份那么简单。‘算了，剩下一些逃命的资本给你，如果你恰好来到这里的话。你那么厉害，可不要轻易地死掉。’那蓝心里不是滋味地想。

那蓝来到一楼，没有在大厅停留，此时他已经发现这幢房子太多地方都符合自己和Z描述的自己想要的家。那蓝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厨房，搜集足够多的标准高能食物是他的探索目标。那蓝席卷了半间厨房后终于停手，食物的分量已经足够他一个人食用2个星月。而他能够携带如此多的食物，还得益于厨房里有几台便携食物存储器。

最后，那蓝回到一楼大厅，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穿过二楼登上天台。天台的停机坪上停放着两架小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