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没什么时间陪任洁,就吃了个饭,说自己还有事叫他助手送她回去酒店,客套地说有时间再联系。任洁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住的地方其实跟她是顺道的就没说让我跟她一道走,明明同路的罗少也不叫那司机捎上我明显有问题。
目送走了任洁,淡淡地跟罗少讲了句“我走了。”就默默走向前面不远处的公交站台,我没回头去看他,反正我知道他会跟上我。
夜深了,车少了,人也少了,我在站台的长凳上坐下,他也坐在了我旁边,两个人都没说话。
“工作没了,也不至于打车的钱也没吧。”他先打破了沉默。
他这是从哪听说的,我看着他,而他却是一副需要解释吗这种表情。我想好吧,他总是在关注我的动向,想知道这种事渠道多的是,反倒我似乎常常在忽视他。
“新工作找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要我帮忙吗?”
“不用。”
“臭脾气。”他挺无奈。
我扬起脸,“我就这样。”
他秃自摇头浅笑,又问,“找的还是系统集成类的工作吗?”
“也不是。”我说,“就看薪水找。”
这种时候独处我竟然变得异常紧张,话说得很简洁,多说一个字都怕暴露自己的紧张。
他难得正经地道,“云飞,先想想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有空再想想自我价值这件事,不要盲目,男人对自己的事业要有准确的定位。”
“罗索。”我嘀咕。
他伸出手想拍我头,我偏开了。他眯起眼显得很不满地说,“你现在是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了是吧?”
我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知道就好,起身了。这么久了公车都不来,坐出租吧。
“燕云飞,这就是你表的态吗?”他在我身后说,语气里带着些从未有过的严厉。我当做没听到,东张西望着,怎么都没一辆车呢。
脑袋猝不及防被拍了,倒也不痛,因为他拍得不重。
“跟你说话呢。”他声音微怒。
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他这感情恐怕有些年头了,藏了这么久,没有继续藏,坦了白,怎么还能和从前一样,可是这叫我怎么面对。
公车站背后隔着一个人行道的小区里,有人貌似醉了,这么晚了还突然高歌了一曲,是个粗犷的男音,唱着柔情的歌,听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心碎: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其实我觉得有些好笑,经历过一次失败恋情的我就觉得为情为爱伤神实在是很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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