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大雪封城。
翼城内的大街小巷全被皑皑的白雪覆盖住,琉璃般的街道上人影稀疏。偶尔会有几个调皮的小孩跑出来嬉闹,没过一会儿,又被火急火燎赶来的爹娘领回家,拍着他们身上湿透的衣服不停地念叨着。
二楼靠窗的桌前,一名俊朗不凡的素衣男子半托着下巴,拈起几粒烘焙好的杏仁闲嚼着。他默默地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若有所思,继而起桌上的酒壶,狠灌进口中,溢出的酒顺着他尖削的下巴流下。
对面的白发老头呵呵的笑出声,“天儿,关上窗户吧,太冷了。”
陈天木无表情的看着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渍,起身关上窗户。
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三天前,他从书中醒来,几乎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只是,从他进入书中起,时间已经过了近一个月。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去探讨自己究竟是陈天还是柳长天,亦或者……两者都是。
曾经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现在已经演化成一段一段的真实场景。也许,曾经的那一段在现代的记忆才是他的梦,而现在,梦已经彻底醒了……
抬眼看着眼前白头发的老头,陈天道:“外公,吃饱了没有?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了。”
“急什么,外面太冷,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事,”白头发老头夹起酒盅,细细的啜了几口,回味着酒中的醇香,眯眼道:“还是说……你迫不及待的要去找泽儿?”
“嘭!”陈天手中的酒壶落到地上。
这位白头发的老头自然就是当日把他带入书中的那个人,也是清风观的当家坐镇之人。世人称之为清鹤道长,清风常伴,闲云野鹤,惬意悠然便是他的生活作风。
但陈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头非要让自己称呼他为外公。在自己的脑海中,没有与母亲相关的一切,自然也没有外公的身影。只是,称呼他为外公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毕竟这个老头还是蛮不错的。
店里的小二急忙赶过来,利落的把地上的残渣碎片收拾干净,连连赔不是,又热情周到的关心了几句才退下去。
陈天把头撇向一侧,顿了一会儿,否认道:“不是……”
清鹤不置可否,轻点着桌面,一口把酒盅里的酒喝干,道:“面前这只酒盅,你能看到它吗?”
陈天不解。
“它很干净对不对,可是你知道它在之前被谁碰过,又是怎样被制造出来的吗?”清鹤老头继续问道。
陈天摇头,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清鹤微笑,又把酒盅内注满白酒,轻着白瓷酒盅,挑眉道:“一件物品是这样,对人来说,亦是如此。要真正的去了解一个人何其容易,他之前做过什么,他内心的想法,他所经历的事情,也许远远要超过你的想象。所以,有些人,有些事,在开始之前,你已经失去了与他交集的资格,还是放手比较好。”
陈天垂下眼帘,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是说我还是说季泽?”
“你说呢?”
“我不知道。”陈天睁开眼睛,表情淡漠,“你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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