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真再醒过来,阿提拉倒是不再烦她,除了每天时不时地会来看她,只让两个侍女仔细照顾她。
阿真这次受寒,实是伤了身子,每天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偶尔起来坐会儿,便是极限了。
阿真勉强喝了药,却是再无胃口吃那些油腻的食物,虽然看得出来也是花了心思做的。
她无比想念紫桐准备的菜食和玉露丸。
她躺在床上,怔怔出神,为什么还没找来呢?
据阿提拉讲,那日,阿尔巴拉因为她说一半通用语一半北戈语,还以为真是阿提拉转达的意思,便毫无戒心的去买吃食了;而另外一个护卫见她能说出阿尔巴拉的名字,也以为是阿提拉的意思,就陪她去茅房了。
谁知却发现她偷偷溜走,又见阿提拉被不知名的药物迷倒,一时着急,加上她随手给人的披风混淆视线,倒是忽略了按她的情况是本跑不远的,只急着一路扩散开来搜索。
待半夜药效过了,阿提拉从昏睡中醒来,才又返回去找,靠着藏獒黑虎,终于在破落的屋角找到她。
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大夫急忙让人拿雪擦拭她的全身,待血流通,才下了药方,嘱咐细细调养。
虽然如此,她还是深度昏迷,连药都灌不下去,若不是阿提拉用功力护着她的心脉,倒是真会回天乏力的。
待她情况稳定下来,阿提拉才带着她上了马车,继续上路。
虽然一路细心照顾,她也只迷迷糊糊醒了一两回,便又继续昏睡,直到到了这里,才算清醒了过来,却也是缠绵病榻,无力起身。
唉……
阿真翻了个身,闭目思考脱身之法。
阿提拉大步跨进帐篷,边走边将披风扯去,随手丢在地上。
他两三步走到榻边,坐在床沿,捏起阿真的下巴,眯着眼细细看她,深邃无底的眼眸里似乎酝酿着风暴。
“我以为你不过是豪门闺秀,看来倒是我托大了。”良久,他在榻边坐下来,状似不经意地道。
“嗯?”阿真很迷茫,心里却漏跳了一拍。
阿提拉接过侍女倒来的茶,喝了一口,道:“你那些护卫可真不是吃素的,一路上紧追不舍,即使偶尔绕了弯路也能很快回过头来,居然这么快就查到我了。”
“真的?”阿真很高兴。
阿提拉眯了眯眼:“小阿真很高兴?”
阿真点点头。
阿提拉突然一笑,轻轻吻她:“果然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阿真一怔。
心跳莫名的变得有些急促。
阿提拉看她一会儿,挑挑眉,道:“小阿真,我对你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
阿真看他:“你为什么要将我掳来呢?”
阿提拉牵起嘴角,邪气道:“想让你做我的女人,小阿真。”
他恶劣地抚过她的唇。
阿真抿抿嘴:“登徒子。”
阿提拉哈哈大笑:“我喜欢你这么说我,我可爱的小绵羊。”
阿真默。
阿提拉将她抱了满怀:“不过,这次他们是绝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你了。”
“哦?”
阿提拉拨弄着她的手:“雪停了呢,要出去看看吗?”
“嗯。”
伺立在毡门边的两个侍女过来服侍阿真穿衣,绵软厚实的皮毛穿在阿真身上,让她显得很是瘦弱。
阿提拉替她正了正帽子,微微皱了眉:“阿真,你要学会吃,你太瘦了。”
阿真有点不自在地动动身子,深呼吸了下:“这衣服真重。”
阿提拉莞尔,幽深的眼里却有担忧一闪而过。
阿提拉将阿真抱上高高的马背,微微一抖缰绳,两人一骑,慢慢地走在雪地上,两只训练有素的虎型藏獒跟在一侧,时而相互追逐,时而仰天长嚎。
冬日的阳光,落在一直延伸到遥远地平线的满原野的皑皑白雪上,让人觉得晶莹剔透而又苍茫广阔,腾格尔的使者,雄健的海东青偶尔在碧蓝高远的天上盘旋而过,发出嘹亮的鸣叫,和着藏獒的吼叫,让人心情激荡。
看着眼前绚丽夺目的北国风光,阿真深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按捺不住地探出手来,一拉缰绳,清叱一声:“驾!”
乌驹疾驰,蹄声轻快,碗大的马蹄落在雪上,溅起洁白莹润的雪沫,宛若踏浪而过。
阿真痛快地笑出声来:“阿提拉,坐好哦!”
阿提拉有那么一瞬的错愕,那么一瞬的心惊,继而便也爽朗地笑起来,他反手握住阿真拉着缰绳的手,一夹马腹:“瞧我的,驾!”
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嘶鸣一声,纵身越过一道沟壑,漂亮而轻巧。
阿真吹声口哨,侧头看他:“阿提拉,你真!”
她笑得眉眼弯弯,豪不吝啬她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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