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问花实:“他到底是什么人?”
“凯子--”花实似乎是充满鄙弃,牙根咬了半晌,低声嘟囔道,“一只受了伤的白痴凯子。”
病房里,护士纤细的的手小心翼翼揭下纱布,发出惋惜的感叹:“耳朵后面的伤口太深,还是留疤了。”
韩彬不甚在意的微微笑道:“挺好,能让我记得一些教训。”
一旁终于放下心松口气的韩仪拧拧他耳朵:“你说你怎么会在自己屋里绊倒,还一头栽在窗户上,老爸要是看见你满脸是血,非心脏病发作不可。”
“所以不是拜托大哥了吗?”韩彬总是很乖巧谦和的模样,明亮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冰犀利。
“难道我就不疼你?”韩仪故作伤心的摇头叹气,“先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再来接你,谁叫我是你苦命的大哥。”
岁数差得远,兄弟之间更像是差了辈份,宠爱照顾有佳,却亲密了解不足。
冷白房间里只剩下韩彬一人,脸上堆砌的温暖就剥落了,歪斜着身子倚回床上,手摸到褥子下,烟盒已经空了,被狠握起来瘪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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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程弓也是这样被他完全捏在手中,随意摆布。被灌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几乎全部重量压在他肩膀上,沉沉吐气喘息,步伐拐带着他一起东倒西歪。
摸出钥匙将程弓半拖半抬进屋里时,韩彬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看见墙上的结婚照,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笑得再僵再傻,有一个温柔女人偎依在怀里都显得祥和幸福。
“嫂子呢?”韩彬问这话,嗓子像是磨在沙砾上,眼睛斜瞟过来看着垂在肩上的男人。
“回……娘家去了。”男人含糊应着。
韩彬低恩了声,架着程弓往卧室走,谁知道男人身子一歪,两脚别扭着侧身向前倒下去,幸亏了年轻人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他肩膀。
只是两个人就这样突兀面对了面,程弓似乎抬了抬眼皮,没睁得开,脸凑上前酒气就压进韩彬嘴里,像是婴儿吸吮的本能动作,一点一点啜咬着韩彬唇瓣,舌头毫无章法的往里戳探。
事后回想起来,那是个毫无技巧的吻,只是在当时却让韩彬失了魂,眼睛瞪着耳朵还听得见啧啧湿声,手维持着扶在程弓肩膀上动弹不得。他完全没有抵抗入侵者的进犯,直到透不过气眼前发黑,后腰像是被狠捏了一把,整个人轰然坍塌在地。
韩彬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程弓跟着一起倒地,头压在他不住打颤的大腿上,一副毫无知觉沉稳酣睡的模样。
“我们接吻的必要条件,是一个人要处于不清醒状态吗?”韩彬用手背轻擦过嘴唇,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神色里的指责和愤恨渐渐冷却,蜕变成一种破釜沉舟的冷峻决绝。
第七章骗局开端
将程弓仰面放在床上,韩彬从床侧绕到另一边从男人头顶看过去,又走回来站到躺倒的人自然分开的两腿中间打量躯体,如同森林里掠食的野兽,围着到手的猎物犹豫着如何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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