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质的优劣就够了,不必考证它的真伪。鼻烟壶名贵程度,全看质料的高下和画工及做工的粗细,
与生产的年代与制作的主人无关。质料平凡,做工一般,即使是康熙、雍正所造,为康、雍皇帝所
御用,也不值钱。
再说,我拿它装的东西也不“上流”,要那好赶嘛。
“诶徐品,凌骁,”
在学校门口,一群穿着球衣打地黑汗水流的男孩儿叫住了他俩儿,
估计就是怕他们学校的饿人发现我,所以,回来时就是沉着快天黑的时候,不想,还是撞见了他们的同学,
他们站在了我的身前,还是有意遮着了一些视线,不过,肯定有瞧着奇了怪的,张望,问起来,
“她是谁啊”
“哦,我妹妹,”凌骁不慌不忙地说,“她有点病”
“你们练的怎么样,”徐品把话儿岔了过去,
“咳,没你们俩儿差了一大截,他们找个什么书呆子过来,白惨惨的像只白斩鸡,运球都不会————”
我不禁抬起了头,透过他们拉间的细缝望过去————这个说的口沫横飞的傻逼真讨厌。
晓卿说他原来最佩服的就是一只白惨惨的书呆子,是个重庆汉子,像实验动物一样生长在实验室
里,他耍起96孔板和eppendong管,从小老鼠的大脑里分出各种小叶,让晓卿想起了庖丁解牛,他
一边跑DNA电泳,一边看只有两个频道的黑白电视,电视上接了一根三米长的铁丝当天线,图象还
是不清楚,换频道要用电工钳拧,让晓卿想起颜回的“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他一边用1000
毫升的烧杯煮方便面,一边小声唠叨:“对门模拟高血压的狗也快被处理了。又要有肉吃了”。他
抱着烧杯吃方便面,笑着对晓卿说:“暖和的像我老婆的手》”
我也喜欢这样白惨惨的书呆子。这个傻逼如此说人,真讨厌。
“不七”
那些男孩走了,徐品回过头来叫我,我站着没动,一直望着那个傻逼走远,
“怎么了,不七”凌骁过来问我,
那个傻逼走远了,我跟了上去————
40
正文
徐品凌骁完全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后!她要干嘛?这又是要去哪?
这是回他们宿舍楼的路,她走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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