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大了
接下来又说了些无聊的废话,毛人兄便客气地起身告辞了!他走之后我便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琢磨着这个善渊郡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全府的丫环仆人都对她毕恭毕敬?
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索让胡桃找两个丫环打听打听,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就打听出事儿来了!原来这善渊郡主还真不是块省油的灯。依仗着她的姑母当今皇上的玉妃仇碧落撑腰。她几乎把自个儿当成了肃王府的女主人,进出如入无人之地,甚至在毛人学武的这几年里,都是她在管理着肃王府。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有人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内毛人干嘛非要把我拉进这趟混水里?难道他真想让肃王府里**飞狗跳,永不安生吗?
甭管怎么说,我跟善渊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说来也怪了,这丫就跟个魂似得,我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出现频率直逼猴崽子,不,应该说是超过了猴崽子。
人家猴崽子还知道睡觉呢,她却不眠不休。有好几回起夜,我都看到过她一个人儿在外面游荡!当时把我吓得心惊胆颤。后来终于有一次我忍不住,拿起块石子冲她丢去。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的,没想到,石子不偏不倚,刚好砸到她的脑门上。我心下暗叫了声“不好”,以为自己又会惹恼她,谁知,她却像是没感觉似的继续前行……!第二天再见到她时,就看到了她脑门上那块肿得跟柿子似的大包!
我还很不厚道地故意拿话挤兑她。
“哟嗬!这是怎么滴啦?拿脑门撞豆腐去了?”
善渊没说话,狠狠瞪了我一眼,便悻悻地走了!
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我跟胡桃两人,当下笑成一团!
清了她的生活规律之后,每当我白天受了她的气,晚上铁定在园子里蹲着,就等她一路过,我使劲往她身上扔石子!
这回,白天我又受她欺负了!本来也挺小的一件事儿,就是我去园子里的茅厕方便,正好赶上她也要如厕。于是俺就在里面多待了会儿。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事儿,俺故意拖了一个时辰!直到被气急败坏的善渊从里面拽出来,俺这个小便,还没有解决完……!
善渊气得花枝乱颤,不由分说,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是谁啊?施筱范!从小被爹娘宠着惯着,就算是到了山上,秃头老道对我也是宠爱有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挨巴掌!
我心里那个委屈啊!冲上去就把她按到了身下。善渊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只是没想到我会撒泼,一时大意,竟让我占了上风。我抬手要去扇她,结果双手被她紧紧攥住,只见她一蹬腿,就要翻过身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向她手腕咬去。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过后,她那原本洁白如玉的手上,便出现了两排鲜红的牙印。
身旁的丫环全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拦。
就在我跟善渊打的热火朝天之际,忽然觉得衣领一紧,下一秒钟,我便被人从后拎起。
回头一看,居然是那该死的毛人!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打的正过瘾时,他才英雄救美的出现了!而且做的他家的英雄,救的他家的美!我这个外人,也就只有充当地痞流氓的份!
善渊一见他来了,立马像见到救星似得咧嘴大哭。而我却倔强的不肯低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冲着她冷冷地瞥了瞥嘴。
毛人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善渊,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兴灾乐祸的我。突然间脸色一冷,一把扯过我,便要我向善渊道歉。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毛人,他亦冷冷地望着我。那眼神里有我说不出的陌生。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我只觉身体里的血,一点一点的冷却,直到此刻我才真觉着自己委屈。明明想哭,却要自己必须坚强。
于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对着他们露出一抹最为温柔的笑容!
“真是感人至深啊,你侬我侬,既是如此,我在这儿又算什么呢?你要娶我又是何必呢?何必呢?”
听我这样一说,善渊哭得越发大声,伴着哭声而来的,是止也止不住的抽噎,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居然昏了过去。
毛人心中一惊,连忙掐住她的人中,边掐边冲着丫环们大喊,“快传太医!”
丫环们神色慌张地乱作一团,一个个从我面前呼啸而过,仿若我是个透明人一般。
毛人一脸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弯下腰将善渊抱起,飞快地从我眼前闪过。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园子里,忽然冷清了下来,只留我一个人,站在萧瑟的秋风中,满眼说不尽的萧瑟。
不知在园子里站了多久,久到我终于想清楚了一个道理——别人给你一拳头,你就要还他十砖头,只有这样他下回才不敢再欺负你!所以说,我没回屋,我跑园子里的假山这儿蹲着来了!
“一、二、三……九、十!”重又数了数手里的石子,我一脸愤恨地盯着前方。
这条路是善渊每回梦游的必经之路,这回,我要让她满脸长疱,看她还敢不敢再欺负弱小!(就您这样儿的还算弱小吗?)
等了半天,终于天色暗了,不时有几个丫环在我身旁走过。看样子像是送晚膳的,盘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看得我直流口水,肚子也很不争气地“咕噜”直叫。
就在我头脑里的“吃饭”跟“报复”做斗争时,忽然一个婢女停了下来,四下瞅瞅,见没有人,才将手里的盘子悄悄放到假山上,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我好奇地张望了一眼,哇考,居然是胡桃。这丫环真没白买,关键时候就是管用,知道什么是她小姐最需要的——桂花糕?!
丫的!我不爱吃甜食,我爱吃……!
想叫回她来,谁知她早就跑远了。我只好又坐回假山里,不情不愿地往嘴里塞点心!总是聊胜于无啊!垫巴垫巴也比饿着强!
就这么着,不到半刻工夫,一盘子桂花糕被我吃完了。临了还不忘把盘子里的残渣舔干净……!
这回肚子是饱了,可身上又觉着冷了,现在是深秋,我只着了件单衣,白天还好些,可是到了晚上冷风一刮……,还真不是普通的冷!
我哆哆嗦嗦地偎到了墙角,心里不指望心大意的胡桃能想到再给我送件衣裳。此时我到是很羡慕以前毛人身上的那些熊毛,脏是脏了点,不过保暖的话,一定很有功效!
这么想着,忽然起风了,本就单薄的衣裳,这回更觉得单薄,罩在身上忽忽作响,好像老也捂不暖似的,才有点温度,被风一刮起,再落到身上时又是冰凉冰凉,还不如不穿来得暖和!
正在抱怨着,忽然头顶一黑,不知打哪儿刮来的一块毡布,整整挡住了我头上的天空。
我起身将毡布取下,拿到手里一看,居然是一件披风。
这大晚上的,哪儿来的披风啊?莫不是那几个大内高手掉下来的?
自打知道了毛人暗中派人监视我之后,不管走到哪儿,我都留心自己的头顶,可是却一直没有看到过他们。其实我当初也只是乍毛人的。那次我老毛病又犯了,呆着没事儿,就偷地爬房上去了。本想看看毛人晚上都做什么,可谁知怕着爬着,俺就迷路了。东房头瞅瞅,西房头瞅瞅,最后不但没找到毛人的屋子,反倒连自己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抬头一望,茫茫一片皆房顶,哪儿是他屋,哪儿是房?一着急,脚底下踩空了,整个人斜躺着就要掉下去。说是迟,那是快,忽然间从我身后蹿出两条黑影,稳稳托住我的身体。我张口想“谢”,他们轻点了一下我的道,我整个人儿便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却是在自己的床上,由此断定那两个黑衣人一定是毛人派来的,所以才乍毛人,没想到一乍就把他的实话乍出来了!
越想越觉得这件披风可能是他们扔下来的,于是我便很不客气地将披风披到了身上。对着天空说了句,“谢了大哥!”
没想到却从空中飘来一句掷地有声的回音,“不谢!托姑娘的福,上回王爷给我们兄弟俩一百两银子的赏钱!”
呃……敢情还真是毛人派来的!这下坏了,在他们的监视下痛扁善渊,那毛人一定知道是我干的!还是他早已经知道了?又或者善渊也知道了?想了想我又摇了摇头,他们一定不知道,否则我怎么还能这么安稳地活在这儿?
兴许这几个大内高手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说不定他们也吃了善渊不少苦头,乐得我替他们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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