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可算是整个殷城最风雅的商人了。他的清风楼建在城中一片山丘之上,占了地势拔高的优势,楼下面临着一大片空地,每每有似火斗岩奇这般的大型活动那一大片空地必定是挤满了人,所以清风楼的客人是幸福的,可以坐在楼上手捧酒杯优哉游哉地欣赏,不必下去受那人挤人之苦。前面说了,宋老板是个风雅之人,酒楼装潢的风雅不说,墙壁上海挂着名家的字画,虽然都是仿的,看起来也有模有样的很,甚至连菜名也起的风雅之极,什么“青龙卧雪”(青菜豆腐)、“花好月圆”(西红柿炒**蛋)、“翠柳啼红”(青辣椒拌胡萝卜)、“玉树挂金线”(蒸香肠),价钱也“风雅”的很,只有那些个“风雅”之人才吃得起。这就是为什么占尽地理优势的清风楼上却没什么看热闹的人,一来是觉得清风楼离那一大片空地还是有些距离,怕到时看得不真切;二是殷城没几个人能付得起“风雅”的银子。木舒影喜欢这里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这楼中人不多,来的客人也大多是附庸风雅之人,不会大声喧哗,倒是安静的很;二是因为这里酿的浮玉春真真称的上是极品佳酿。
木舒影与小七、小毛走到清风楼楼下,抬眼一看,这清风楼两边各挂了几十个灯笼,明晃晃地照的周围好似白昼。
三人抬脚往里走。
宋老板一见木舒影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夫人,位子给您留好了,老地方。”说着领着木舒影向露台走去。
“七哥!七哥!”露台上传来欢快地叫声。一看竟是当晚与他们同来的小六跑了出来。
小七一见他,脸上也泛出淡淡地笑意,说道:“小六,你可找到慕先生了?”
“小七,我好好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你却看不见吗?”一个蓝衫公子端坐在雕栏前方的长椅上,眼睛明亮,意态疏朗,笑吟吟地看着小七。
小七拉着小毛向他施了个礼。
木舒影瞧了那蓝衣人一眼,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打起神笑道:“慕先生,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慕晨风站起身来回礼笑道:“多年不见,段姑娘依旧风采不减当年。”又凑上前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只是不知道在下这句‘段姑娘’叫的是否还妥当?”
木舒影心中虽然一震,脸色却丝毫未变,自顾悠然地向桌边走去准备坐下。小七、小毛一脸地惊讶,心中暗暗赞叹:怪不得人人都说慕先生风流倜傥,最受女子欢迎,靠得那么近,都不见夫人翻脸,果然是大人物就是不一样。
这边两个人还在暗暗惊叹,那边小六心中嘀咕道:段姑娘?为何师傅称夫人为段姑娘?难道师傅认识她?
他心下觉得奇怪,见自己师傅和木舒影都神色自若,又想道:师傅认识的女子千千万,多一个也不奇怪。怕是这女子娘家姓段罢。师傅也真是的,人家既已嫁作人妇,他怎么好再用娘家姓来称呼。想着不满的看了慕晨风一眼,却看见他师傅大人正满面笑容殷勤体贴地帮木舒影拉开桌子方便她坐进长椅中。小六只得在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宋老板上前笑嘻嘻地招呼道:“几位既是认识的,那真是太好了。夫人今次要点些什么?还是老规矩?”说着就递上一张菜单。
木舒影轻轻将菜单向慕晨风面前一推,说道:“还是慕先生决定吧。”
慕晨风笑道:“段姑娘客气了。晨风第一次来这里,对菜品也不了解,段姑娘既是常客,当然由段姑娘决定了。”
木舒影也不再推辞,对宋老板说道:“就按以前那样,只不过都上双份。”
宋老板点头准备菜品去了。
小毛突然开口问道:“夫人,为何慕先生要称您为‘段姑娘’?”他一向认为夫人和阿暖一样是姓木的,要不然就是姓木舒的
木舒暖表情一凝,一瞬又缓和下来,缓声道:“‘段’是我娘家的姓。”
小七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小毛一脚,小毛吃痛地表情都扭曲了,看看七哥严厉的神情,想到七哥说的,男子汉不要婆婆妈妈、有事没事东问西问的话,也知他今日心情不好,立刻老实坐好,再不敢讲话。
不一会儿,宋老板亲自送酒菜上来。四壶浮玉春,两碟桂花酥、两碟合意饼、两碟蜜饯桂圆、两碟五香豆干、两碟莲子糕、两碟芸豆卷、两碟酥炸花生、两碟怪味大扁,摆的桌子满满当当的。
待宋老板离开,木舒影才笑嘻嘻地说道:“清风楼的菜名好听,可是味道却实在不怎么样。好在他家的酒香点心好,慕先生若是不嫌弃,就将就吃一些。”
慕晨风说了声“哪里那么讲究”,殷勤地给木舒影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自酒壶中流出之后,立刻香气四溢,倒入白玉杯中后更显得酒清亮,一品之下,只觉得口中酒味细腻,入喉净爽,品味几许后称赞道:“此酒入口荡气回肠,饮后余香绵绵,果然是好酒!”
木舒影笑道:“慕先生果然是懂酒之人!这浮玉春的酿法是宋老板的传家之宝,我求了他好久,他都不肯告诉我秘方。别家的酒要不就是酱香太过浓郁,要不就是酒味不够芬芳,像浮玉春这种香而不艳的实难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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