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默默地看了一时小厮搬东西觉得索然无趣,心里还记挂着小王爷和木舒影那边的状况。上午听姜美兮说昨日烟花宴小王爷也来了,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此番小王爷主动找上门是福是祸。正想着就看见小王爷一摔门从木舒影房里出来了,怒气冲天地出了院子。许元瞧他出来,又面色不善,担心除了什么事,赶忙跑进木舒影的房间,瞧见她虚弱地坐在床边,衣衫不整,急忙紧张地上前问怎么了。仔细一瞧才发现那衣裳竟是被人硬生生撕破的,心里一阵慌张,拉着木舒影左看右看,边看边骂:“那小王爷真是个禽兽!可伤到哪了?”瞧木舒影周身上下除了衣裳破了完好无缺,这才放下心来,踱到衣橱旁边翻出来一件衣裙扔给她。
木舒影换好衣服,看着地上被撕烂的那一套,惋惜地说:“这可是上好的茧丝织成的,真是可惜了。”
许元一瞧她那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就着急,追问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木舒影在床边坐定,叹了口气,说道:“好险,刚刚差点被发现是假的段筱辞了。”许元心里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勉强搪塞过去了。不过你以后见着他可要躲着走,免得被他看穿了。”许元重重地点了点头。
木舒影说累了,摆摆手想让她出去吧。许元却不动,追问道:“你真的让他住进来埃”
木舒影苦笑一下,“有没什么办法,他毕竟是王爷埃何况说是云王让他来我这儿的,我可没胆子把他赶走,一下得罪两位王爷。”估着一定是早上归言去拜访云王,云王把他赶到了这儿来,他倒是好心想提供机会让两个人和好,却给木舒影惹来个大麻烦,不禁觉得头痛不已。一旁站着的许元也跟着头痛,又想起那个奇怪的喊她“姐姐”的男子,好奇地问她是谁。
说到那人,木舒影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个孩子叫唐零,是我当年在业兴的时候花二十两银子从戏班老板手里买回来的。他当年刚十岁,就登台唱戏了,跟着个小戏班走南闯北地表演。在业兴的时候,有一天归言带我去听戏遇上他在台上,孩子真是可怜,发着高烧还要不停地翻跟头,一不小心失误了,那戏班班主拿着皮鞭霹雳吧啦就是一顿打。我当时见他长得真是漂亮,又哭的可怜兮兮的,心一软就对归言说要买回来做丫鬟。谁知道竟然是个男孩子。”
“在戏台上扮了个女装,台下也被戏班班主当成女孩子养,怎么也看不出来是男孩子。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只说班主叫他‘糖糖’,我想着他可能是姓唐,便给他起名叫唐零,希望他从零开始,摆脱过去,有个全新的人生。”
“既然是个男孩子就不能和我住在一处,反正是归言付的银子,便就把他送到王府里去了。他跟我很亲,叫我姐姐,我心中受用的很。当年我逃出来,把他扔在王府里了。如今都长这么大了,看来归言并没有亏待他啊,就是模样还是像女子。”说着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又说:“我这些年可真是捡了不少人呢。”
许元认真听她说话,忽又想起自己和姜美兮跟踪唐零的事情,脑海中浮现出莲花童子的声音:“小王爷是个断袖,身边总是带着个美貌的男子,和他形影不离。”憋不装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木舒影疑惑地看着她,许元便将茶馆里听来的事告诉了她,谁知木舒影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反倒很好奇姜美兮跟踪唐零的事情,皱着眉头一脸冥思苦想的模样。末了忽然严厉地说道:“让你去泡个茶,怎么半天没泡来?”
许元一怔,心道我也没得罪她呀,怎么突然变脸了,讪讪地离开房间去找茶壶去了。她前脚刚走,唐零后脚就进来了,一脸心疼地望着躺在床上的木舒影,说道:“姐姐,刚刚王爷回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知……”他担心小王爷震怒之下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特意过来看看,谁知木舒影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冷冰冰地说道:“你现在可好,一心向着你主子。怎么,他发脾气,你便要来找我的晦气不成?”
唐零目瞪口呆,惊讶地瞧着一脸不高兴的木舒影,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姐姐怎么说这种话。我是特地来看你的……”
“可不是特地来看我的。怕是迎神会那晚就见着我了吧,没见你来打个招呼,倒巴巴地将我的住址查了来告诉了你主子。哼,不枉他这些年到哪里都带着你,你对他可是尽心的很呐。”木舒影冰雪聪明,从许元的话中略一分析就知道定是归言派了唐零早早就来了殷城,唐零这些年在归言的□下焉有发现不了她的道理,她昨日还在好奇归言是怎么突然找上门的,今日一看便全部明了了。
唐零有苦说不出,他确是被归言遣来殷城,只是他要探查之事事关重大,虽是迎神会上偶然见到了段筱辞也不敢贸然下去相认,那一日在茶馆察觉到有人跟踪他,一瞧那个丫头似乎是跟在段筱辞身边的,这才跟着许元找到了藕花小馆。这几日由于太过思念,出当年段筱辞亲笔写的休书,不巧被小王爷抓了个正着,他一直希望段筱辞能与小王爷和好,逼问之下就吐出了段筱辞现在的住处。
他见被木舒影误会,心中有苦说不出,当下就红了眼睛。木舒影还在不依不饶,“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倒是亲热,他那套虚情假意你也学得八九不离十了嘛。”
唐零自段筱辞离开王府那日起,就开始孜孜不倦地寻找她,每日辛勤地练武也是为了将来可以保护她。今日终于可以相见,谁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莫名的数落,心中难过,又辩解不来,只得伤心地退了下去。
许元捧了一壶热茶站在回廊里,瞧见唐零一脸伤心、两眼通红地回木舒影房里出来,以为是两人许久不见抱头大哭了一场,谁知推门进去就瞧见木舒影神清气爽地躺在床上,没有半分难过的模样。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木舒影接过来喝了,说道:“说了这半天的话,干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又对许元说:“你去同阿暖说一声,让他这几日尽量待在学堂里,若是回了家,也轻易别出房门。”想起下午归言刚进院门的时候,恰好看见阿暖,眼神中那种“原来如此”的戏谑想着就让她生气。
一听到“学堂”二字,许元便想起颜先生来了,有些赌气地往床上一坐,说道:“你真是不厚道,明明知道颜先生对你的心意,还耍着我玩。”
木舒影一愣,旋即笑了:“竟是连你也看出来了。”又讨好地拉过她的手,“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你也知道颜乔息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人,他不说我也不愿多说什么,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耗着。不过你放心,我顶不喜欢比我年纪小的。”说罢又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许元叹了口气,想着以往颜乔息细心体贴的举动没有一样是为自己而做的,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沮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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