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毫不留情地渐渐插入那柔嫩的所在,女孩儿惨烈的呼喊已经渐渐无声,少年依然兴致勃勃反复插入,看着后蕊不断的一张一合地吞吐着泾渭分明的血液,
红的浆汁,红的指尖,红的烛蜡,红的铺天盖地的天地————
他在艳红的一片中抬起了双眼看向我,眼里,是最纯真的笑意。
我知道自己总有些不合时宜的张狂。
当一双小儿女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为你秀出这样一段惊悚绝艳的美戏,你是否该有所表示呢。
于是,我礼貌地起身,优雅地一手背后,微垂首,向他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屈膝礼,
“殿下,您知道,如果是我的女儿嫁给您,有这样的洞房花烛夜,我会杀了您,”
他笑着向我走过来,手里还把玩着那只染着鲜血的红烛,
“这我相信,可她的父亲——”嘴角满是讥诮,嫌恶地掐断那只红烛,毫无怜惜地丢弃一旁,“那老头子费尽心思把他女儿送到我这儿来,——哧,他以为他送来的这个女儿会比外面人送进来的狗有多高贵?”
“这个新娘子是你父皇赐给你的,”我看着他蹲下身为我解开床沿栓着脚镣的铁锁。他抬起头看着我的不解,笑了,颇为不屑,
“关弘正打什么主意?他是太子太傅,太子打小就跟着他学习,他把太子简直看作他的命根子,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嫁给太子,要千方百计通过父皇送给我?那老狐狸打的主意还真不坏,他知道父皇属意我担任这次伐陵大将军,怕将后来即使朝局有变化,做了我的老丈人,又有和太子的如父子之谊,两边都有保障,他还愁什么。至于父皇为什么顺了他——-”
他站起身牵着我的手走近床边,冷酷地看了眼床上昏厥过去的女孩儿,“这是个试探。如果我拒绝了这门亲,你,就没命了。”
我沉默地看着女孩儿下体那惨艳的红,明白了一切,也开始了担忧,
原来,那皇帝还真不是个好惹的,他能养着象福禾这样无法无天的弄臣,也能纵容着弄鬼弄神的瞑空和尚做大,其实,心思都还在自各儿肚子里搁着。他顺水人情把明明知道是太子那边的太傅的女儿嫁给承阳,真是一举两得,即试探出我这个祸水对承阳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从权术上,不也是直接打破了某种不均?如果太傅真把女儿嫁给的是太子,头疼地可能更是皇帝,他也不想看到太子党做大做强吧,用承阳去打破这种格局,而且,还要给承阳委派为伐陵大将军————这可是代天子出征!是的,承阳说的没错,这一役如果是承阳代帝出征,并且能大获全胜————朝局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任何权柄只有在不断的变化中才能稳固。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习宠说了,这次必须是太子出征我们才能一起去南陵,看习宠的估计,他好象也有把握是太子,可承阳的认定————
我也开始着急了。
“魔鬼的美”,现在常用来形容一种极限的诱惑。而对于我来说,如今又回到自己第一次到来这个时空的房间,“魔鬼的美”就意味着晕倒、惊恐、歇斯底里、呼吸不顺、夺门而出,还有愤怒————对佛的愤怒!
是的,原来当初我睁开第一眼的地方也是隶属一个佛堂的一隅,现在看来,————相当精美。窗外的细竹;精致的古经青灯;一只鸽子从房檐飞落下来,在沙砾上咕咕地信步啄食;穿廊的清风褪尽尘俗之气,人的心性也随风变得空灵;还有墙上的“咫尺西天,佛祖心中留。”————如今,这一切,对我,就是一种变质的“魔美”。我根本受不了这一切。
仿佛偌大个天地,独独这小小的一个空间我不能独留,每天我都处在极度焦躁不安中。这里空气很好,我却觉得非常沉闷,这里温度很好,我却觉得热地要灼烧肌肤,冷地心底寒战,我睡不好觉,总做些繁杂的梦,吃不好,一吃就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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