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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只一个眼神，苏晋哲便立马摇着尾巴心领神会，对着电话另一头的肖泽清表示自己身边很安全，只有空气木有人。可肖泽清何其敏锐，苏晋哲只一秒的犹豫也被他敏锐捕捉到，当场颇为严肃地戳破某经纪人的谎言，并提醒苏晋哲严肃态度，配合工作。

“……”苏晋哲耷-拉下脑袋，飞快自我反省无果，只好再次看向甘舸，摊手——对手太警觉，没法愉快玩耍。

甘舸也意外与肖泽清的警惕和敏锐，他干脆伸手要过手机直接和那头的“司令员”对话，同样一张嘴就亮身份，华音娱乐总裁这个头衔显然引起了司令同志的重视，在一番周旋双方都确认了对方身份不假之后，肖泽清不禁挑了挑眉梢，公开林睿的“病情”显然不是苏晋哲一个经纪人可以说的算，他原本就打算通过苏晋哲直接和华音娱乐的上层沟通，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这通电话直接就连线上了对方的一把手，省了他不少功夫。

肖泽清开门见山，虽不曾透露太多信息，却也明确表示林睿“病情”必须公开，这不仅仅关系到一个宝贵卧底同志的生命，同样对林睿本人的人身安全也有影响，至于大脑药剂这种敏感机密信息却是坚决不能泄露半分的。好在甘舸很识趣，并没有刨根问底，反倒拉开架势和肖泽清谈起了条件——

艺人病情的公开将对公司造成不可估计的经济损失，之前谈好的广告代言、商业演出和其他合作都很可能受到影响，这笔账该怎么算？甘大总裁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细数损失，每一个字似乎都染着算计的气息，可谓尽显商人本色。

“什么？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司令同志抛出的这顶帽子未免太高了吧！”

“OK，作为一个爱国的华国公民，我们当然愿意配合，但是国家也不能眼睁睁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饿肚子吧？相信司令同志一定不会这么专横不通情理滴……”

“……”苏经纪人眼珠子要掉下来，那种属于商人的优良基因大概早就刻入总裁大人的骨血了吧？果然，BOSS之所以能成为BOSS是有科学依据的，吾等凡人只能望其项背，乖乖做一枚苦哈哈的打工仔(ˇ?ˇ)

“……”肖泽清默默扶额，连着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勉强忍住挂电话的冲动，这种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的感觉真是一种折磨，他宁愿拎起枪杆冲上去武力解决！当然了，这根本不现实……肖泽清飞快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果断开口打断了甘老板的滔滔不绝：“只要贵方配合，我能保证国家一定会给予林睿最大程度的补偿和支持。”

“什么支持？这我们可得说清楚。”甘舸将签字笔在指尖转出来一朵花，不给肖泽清任何含混其词的机会，眼中则闪过算计成功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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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在京郊的一处偏僻仓库里，一只布满狰狞疤痕的手臂拉开房门，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缓步走出，沙哑的声音仿佛砂纸蹭过，听的人耳朵都会忍不住哆嗦：“把里面的尸体处理一下，大脑样本放到三号冷藏室。”

“是。”一个带着口罩的白大褂恭敬应是，头从始至终都垂的很低，明明每天都会看到导师被严重烧伤的脸，却依旧会忍不住感到恐惧，甚至于他宁愿去收拾躺着尸体的实验室，仿佛那被刚挖出来血淋淋的新鲜大脑都更顺眼可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