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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餐，据说钟旭因为成功破了碎尸案得到一笔奖金，钱刚刚发下来还没焐热就嚷嚷着要感谢林睿。肖泽阳知道钟旭一向铁公鸡，所以十分贴心的选了一家价格适中但口味绝佳的馆子，总算让钟旭保住了钱包没有大出-血。

“当时我说来这家馆子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老钟在电话那头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那是有多紧张。”三人落座，肖泽阳便对林睿说起了钟旭的坏话，甚至还翻出几件钟旭抠门的往事，用肖泽阳的话说，钟旭已经妥妥的将“一毛不拔”的精神贯彻到骨子里，听得林睿笑的直揉肚子。

就连钟旭也跟着笑，并不反驳，他的确有节俭的强迫症，这么多年也没改掉，大概注定要当铁公鸡一辈子了。不过他并不觉得节俭有什么不好，把钱花在最需要的刀刃上，总比铺张浪费强得多。

“不说这些了，咱们说正事！正事！”钟旭等林睿笑的差不多了，才举起酒杯认认真真地敬林睿，“我这次主要还是想谢谢小睿，要不是有你的帮忙，也不知道这个案子还要拖多久才能破。这一杯酒，哥哥我先干为敬啦！”

林睿自然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做了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的感谢，却见肖泽阳也跟着钟旭向他举了举酒杯，而后同样干了，不由得无奈一笑，以茶代酒饮了一杯。

等大家放下酒杯，林睿才好奇地问道：“说起来最后是怎么破的案？那个刘鲁宁为什么要杀张悦？”

☆、第77章

天桥老人很喜欢张悦这个善良爱笑的小姑娘，多年下来也小姑娘已经算是认识，甚至可以聊上两句的朋友了，所以每每张悦走过天桥的时候都会和老人打招呼，至少是点头致意。在暑假期间，学校出入的学生很少，老人看到张悦时很意外，聊了两句才知道张悦拿下了博士保送的资格，老人听了很高兴，有一种自己晚辈争气的与有荣焉之感。

就在那时天桥上忽然有人发生了口角，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生被两个小混混推搡欺负，因为离得近，张悦和老人都能看到那男生的长相，老人只看到男生红着眼眶，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哭过还是被小混混欺负哭了，正感叹世风日下，就见张悦跑了上去组织两个小混混。

那两个小混混只是附近不成器的啃老族，平日里混吃等死其实没什么本事，见张悦虽然只是个小姑娘却义正言辞，不禁觉得没意思，撇撇嘴又踢了斯文男生一脚就走了。那男生看起来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走路是都失魂落魄脚步踉跄，张悦不放心，便和老叫花子打了声招呼，说要照顾那个同学。

“老人说，当时张悦在地上见到了一张纸，看到那上面的内容时表情变了变，追上去将纸还给刘鲁宁，却不知怎么两人就吵了起来。”钟旭夹了一筷子鸡丝，没在继续往下说，而是对林睿扬了扬下巴，示意林睿猜猜这是什么情况。

“艾滋病的化验报告吗？”林睿没怎么想便说出了答案，而后略有些愤怒道，“难道就因为知道了他患有艾滋，就要对几年的同学下杀手！”

钟旭点头又摇头：“那张纸的确是艾滋病的化验报告，但是这并不是刘鲁宁杀人碎尸的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林睿这回也好奇了。

“怪就怪在这里，据老人说那天刘鲁宁和张跃虽然吵了起来，但是后来两人并没有起冲突，反倒是刘鲁宁哭得特别厉害，张跃陪在一旁安慰了很久。好在当时附近没什么人，否则一个大男人这么凄惨的哭，不知要引来多少围观。”钟旭不屑的撇撇嘴，显然很看不上刘鲁宁这号人，哭鼻子还要女孩哄，最后竟然还把人家杀了！真是个变-态！

“我们根据老人提供的线索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证明那天刘鲁宁和张悦去过，期间刘鲁宁还是一边哭一边喝酒，张悦显然是扮演知心大姐姐的角色一直在旁边开导他。”

“对了！那顿酒钱还是张悦付的。”钟旭越说越愤怒，对刘鲁宁也十分瞧不上。作为警察，他在查案过程中对张悦这姑娘也进行了深入了解，“真是个让人很难不喜欢的小姑娘，就连酒吧的酒保说起她时都直夸，说张悦长得漂亮还心善。刘鲁宁喝醉之后哭得太惨，引得其他顾客连连抱怨，张悦就连忙给人家鞠躬道歉，说同学失恋了，请人家谅解。那时，酒保差点以为张悦喜欢刘鲁宁，还在心里暗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然后呢？怎么听起来完全是好同学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的节奏，你们后来又查到了什么？”肖泽阳听到这里也纳闷了，既然卢鲁宁愿意买醉的时候跟张悦哭，该是对这人很有好感才是，难道是时候清醒过来觉得丢脸，又想起病情泄露，才后知后觉地起了杀心？这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太长了些？

“你耐心听嘛，我感觉这案子虽然破了，但钟哥现在的心情很纠结，大概是有隐情吧！”林睿捅了肖泽阳一下，让他别打断钟旭的讲述，他没有说的是自己感觉到钟旭的情绪现在很复杂，像是一团乱麻，完全不是破案之后的轻松，反倒是正在通过讲述缕清思路似的。

“当时张悦要送刘鲁宁回宿舍，刘鲁宁却闹着要回家，张悦以为刘鲁宁要回老家，还安慰他明天就陪他去买火车票，结果刘鲁宁说了一段地址，是学校附近的群租房。这些都是那个酒保回忆说的，因为刘鲁宁哭的太扰民，所以酒保多关注了些，又觉得张悦一个小姑娘可能拖不动醉鬼，所以见他们有走的意思就上前帮忙扶着，恰好听见了那段地址。”

“酒保只记住了大概位置，我们到那群租房附近问了一圈，才找到具体的公寓。因为那边住的大多都是外来打工的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且流动性很大，平时都是自己过自己的，很少对周边邻居关注，所以并没人见过刘鲁宁，甚至旁边的住户一直觉得那公寓没动静，是根本没人住的。最后还是附近小饭馆的老板认出了刘鲁宁的照片，说刘鲁宁是跟男朋友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再见他们出现过了。”钟旭说着低头拿起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

林睿听到这里大概猜出了那个男朋友是谁，半年前正好是刘鲁宁和周翔宇分手的时间，所以刘鲁宁为情所伤之后就就没再去过那间曾经的爱巢，然而心里却放不下这段感情，所以房子就一直留着。

等看了钟旭拿出的照片，林睿便知道自己想的没有错，因为期中一张照片是卧室床头柜，上面有个相框里正放着刘鲁宁和周翔宇的合影，两人姿势十分亲密，对着镜头笑得灿烂，应该是在热恋时拍的。而吸引林睿注意的是，在床头柜上还散落着许多其他照片，看起来却像是偷拍的，内容是周翔宇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