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呆呆地看着沈秦天离开自己肩头,从腰包的内层拉链里,拿出个小布包。他认得,那是当初他给沈秦天装茄子种子的布包。
“本来是有个绒布盒的,但随身带着不方便。”沈秦天从布包里取出两枚同款戒指,一样大小。他俩的手指一样粗细,以前闲时比过。“戴中指的,这是订婚戒指,结婚的时候还有一对。”
这是沈秦天打工挣的第一笔工资买的,没用家里给的钱。
林蔚然毫不犹豫接过或者准确地说是抢过一个,往沈秦天左手中指套了。他怕万一自己动作慢了,梦里的沈秦天又消失了。
他屏息看着,秦天没消失。
自己指根也被套了一个,凉凉的,不是梦!
高级双人床的床垫砰一声响,弹簧不错。
“我还没洗澡。”小林林低声。
“我就喜欢你的汗味。”沈大帅含情脉脉。怎奈一室旖旎春光突然被打断,沈大帅大叫:“哎哟什么东西!”
林蔚然丢在床边的外套口袋里,滚出两个核桃来。
“这倒霉疙瘩太扫兴了吧!”沈秦天左手捂着腰,右手拿起核桃作势要砸。其实他不会的,林蔚然随身带的东西,他怎么舍得破坏。
“哎哎别丢,这是我的秘籍。”林蔚然把和羽绒服的相遇说了。“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来点化我的,自从得了核桃,我工作状态好多了。”
“这样啊,那你等着,下次我给你带几个好的回来。”沈秦天盘算着,把他叔叔那些宝贝一样的文玩核桃抢了。小林林喜欢,别说几个核桃,就是他叔叔的古董,他也能给搜刮了。
孙瑞不知道林蔚然在北京出什么事了,反正他学习回来以后,各种乐观各种开朗,昨天在楼梯上摔一跤,他都能笑嘻嘻地用韵白念着“楼梯兄,你有什么话要对小生说么”。
怎么学个昆曲倒学成戏疯子了?
至此,沈秦天仍然没告诉孙瑞自己最近在国内。不是沈秦天忘了孙瑞,而是他听林蔚然说了孙瑞的婚期,决定给他个惊喜。
孙瑞和楚兰的婚礼订在一九九五年十一月十五日,农历九月二十三,是个周三。演员周末要演出,没办法。楚兰老家的说法是单数吉利,因此小夫妻俩翻了很久的万年历,选定了这一天。
请帖早已送到沈越天的服装店里,沈越天不在,店员表示老板回来一定转交。沈秦天专程让他妈妈从美国寄了份礼物回来,让孙瑞以为他还在美国。
“各位来宾,同事们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出席孙瑞先生和楚兰小姐的婚礼。”婚礼这就开始了。
司仪是陈焕和赵军,他俩非要当,几个月前就毛遂自荐。孙瑞知道就算不让他们当司仪,闹洞房也逃不过一劫,便同意了。结婚么,就是要热闹。
“新郎是我省京剧院的武生演员孙瑞先生,他的名字不是骚瑞,是孙瑞,请大家记好。”陈焕说完,台下大笑。这是孙瑞在欧洲演出的一个笑料。
一次在大学里的演出非常精彩,博得了全场多次掌声,谢幕时,和在国内不一样,全体演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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