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从那天以后，我开始了躲避戴尧的艰苦日子。

原本以为见到她以后我俩都应该很尴尬，结果谁知道我们都不是属于正常人的类型，我也总算从这件事上知道戴尧是个多么顽固的人。

她是真真正正豁出去了，好几次逮着我大声道：“斯阳，你让我死让我活给个痛快话行不行！”总之是必须让我给个答复。

“你娘的！痛快个屁！”我如果能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还好呢，我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烦恼过！真郁闷了，电视上一方给另一方表白的时候不都给她点考虑时间么，哪有她这么粘人的！

于是在校园里总能看见我们纠纠缠缠的身影。

在几年后的一天，我向戴尧感叹，你说咱俩怎么永远都没法谈个普通点的恋爱啊？

戴尧说，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就你那心思，我研究的透透的，比你自己还明白！如果当初不是肯定你也对我有意思，我能那么死乞白赖的缠着你？

但当时的我非常混乱，虽然我没有怀春少女那种恋爱情怀，可也不代表我被告白以后不会脸红心跳。

……等等，大家都是女生，我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

“好痛！戴尧，你有病别拉着我！”某天放学又被堵住，终于受不了的我大声说道。居然甩不开她的手，这个事实让我颇受打击。

“有病？”她反手把我推到墙上，力气大的让我眼睛直冒星星。所幸因为我翘掉补习的原因，此时后门这并没有人。尽管她比我矮，但是她的气势让我不能忽视，她板着脸怒道：“我也觉得自己喜欢上你这个白痴是有病！”

似乎是被我这几日的态度磨没了耐心，她的表情十分恐怖。

我也被她挑起了怒气，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我也过够了，一把扭开她的手，虽然很痛，但我本管不了了。

“戴尧，你知不知道你很变态！两个女生，你怎么能做出那么恶心的事？！”大声反驳，可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在那一瞬间戴尧的脸变得惨白。

但我又不想说出道歉的话，这件事我又被有错——我有些倔强的这么想着。

终于戴尧还是笑起来，低着的头让我不知道她的表情，只是她的笑声显得十分无奈自嘲。该死，我管她那么多干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一时间我有点愣了。说完这句话，戴尧连看也没看我，挺直了脊梁转身下楼，丝毫没有留恋。

我皱眉看着她，今天才发现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或许我本没想到过了解吧。但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如果不是她的那种心思，我想我们会是不错的朋友吧。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都显得矫情了。扭过头，我也从另一边的楼梯离开。

从那天开始，我迷上了打架，可能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力气连戴尧大都没有吧。

戴尧也真像她说的那样，没再对我做什么为难的事，同学都当我们是朋友间的闹别扭，只是没想到这次冷战一直持续到我们初中毕业。

初三最后一年大家为了考上重点高中而努力拼搏，而我则开始和兄弟们一起逃课干架，学生的两极分化渐渐开始，我也变得不再能常见到戴尧。

连偶尔的几次不得已的说话，我们都像是陌生人一般。我不知道我心里是不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偶尔看见她会觉得闷。

在考试的前几个月，四季回来看过我一次。

我总觉得她忽然成熟很多，身上穿的是名牌，脸上画的是浓妆，与其说是成熟，不如说是像心老了。

她跟我说她过得很好，但我不知道仅仅十六岁的人为什么会有沧桑的感觉。

然后她照例过来亲亲我，却被我条件反般的推开了。不知为何，这让我想起戴尧，这感觉使我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