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交涉（2 / 2）

叶宪明打着第二天要陪宗砚的旗号，名正言顺的住了下来，晚上花言巧语的给宗砚补充了营养，第二天早起的时候神清气爽，意犹未尽的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肯让我做全套。”

宗砚说：“你到底要我讲几遍？只要你这次考试所有科目都能及格就可以，不过下个礼拜就考了，我对你不报太大期望。”

叶宪明气愤道：“都还没考呢，你怎么这样！告诉你，考完试洗干净等着老子，看我怎么把你弄得欲罢不能，以后让你天天求着我，少我一天都不行。”

宗砚说：“你当我傻啊？肯定是下了成绩单以后再说啊，行了行了赶紧起床收拾一下，我过去收钱的，还让人家等着我，多不礼貌。”

叶宪明躺在床上打了个大哈欠，揉揉眼睛嘟囔说：“好好好，我也起了。”

那家代理广告公司的地址设在了市中心，宗砚和叶宪明在地铁里上上下下进进出出，转了三条线才到。一出地铁口，冷风嗖嗖的往脖子里灌，叶宪明一边的帮宗砚扣好领口，一边问他，“那个地方具体位置在哪儿？你不是记下来了么？”

宗砚低头看一个笔记本，对照着路边的指示牌研究了一会儿，带着叶宪明大概又走了十分钟左右。宗砚觉得自己都快冻成冰砖了，露在外头的皮肤都硬化了一样，叶宪明倒是一副还好的样子，只是耳也冻红了。

原先那些年里，去哪儿都是开车，不开车的时候也是为了有借口给叶宪明打电话，让他过来接送，宗砚几乎都已经忘了，北方的冬天这么冷，站在街头，竟然可以把人冻成这样。

找到那栋大厦之后，宗砚刚一进入温暖的大厦里，只觉得脸上僵硬的肌还没有办法一下子恢复，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只好站在角落和叶宪明先暖和了一会儿，维持着一个十分可笑又严肃的表情。

前台的接待小姐有礼可亲的核对了宗砚的身份信息，微笑着说：“宗先生请这边走，我带您过去。”

叶宪明刚要跟上，前台小姐拦下他，微笑说：“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信息，不能进去。”

叶宪明扬眉说：“我是他朋友，陪他过来的。”

前台小姐微笑说：“不好意思先生，请您在这里稍等。”

叶宪明说：“我不放心，万一里头有什么不正经的人呢？之前没有预约信息，那你现在帮我预约一下。”

前台小姐微笑摇头，公式化的笑容一成不变，“不好意思先生，请您在这里稍等。”

叶宪明有些窝火，宗砚见状连忙说了声抱歉，拉着叶宪明到旁边低声说：“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答应我不会惹事么？他这儿是大公司，核对信息严格也是应该的，你在外头等我一会儿，看看杂志吃吃水果，我一会儿就出来，乖一点。”

叶宪明充满仇恨的看了那位前台小姐一眼，小声说：“我不放心，总觉得里头有什么谋诡计……算了算了，不给你添乱，我在这儿等你，你快一点出来罢。”

宗砚心中温暖，刚才被冻得发疼的耳朵现在好像一点疼感都没了，笑了笑后，飞快的亲了叶宪明脸侧一下，转身去找那位前台小姐了。

而这家公司的前台，显然不是随随便便招的人，在目睹了宗砚和叶宪明旁若无人的亲密举止之后，这位小姐仍然挂着不变的笑容，带着宗砚进了一扇玻璃门后的办公室里。门开之后，宗砚走了进去，前台小姐带上门出去了，面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宗砚微笑致意，伸出手说：“你好，没想到你不仅年轻有创意，还是个小帅哥。”

宗砚怔了怔，没想到居然在这儿就遇到了熟人，两秒之后才伸出手去笑着说：“您好郑总，您也非常英俊。”

男人一愣，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郑的？”

宗砚努了努嘴，眼神扫过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上头“郑安然”三个大字格外显眼。

郑安然见状即刻了然，笑着说：“很会察言观色，啊？”

宗砚拉开转椅坐了下来，谦虚的说，“不敢当，我是高三学生，回去还要复习功课，没有太多时间，相信郑总也很忙。咱们开门见山的说吧，那个广告词既然你们觉得不错，那么，给我开出的价码是多少呢？”

郑安然说：“看你说话处事的架势，不太像高三生啊，我高中那会儿可没你这么沉稳。”

宗砚笑了笑说：“父母早亡，生活所迫，既然郑总这样觉得，那应该不会随便开个价来敷衍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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