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污什么蔑?你师父不仅是断袖,还是乱伦哪!”
“你什么意思?”嘿嘿,贺兰剑铭有点按捺不住了。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贺兰君枼是贺兰颜的师傅吧?贺兰君枼是和贺兰颜在一起了吧?老爸和儿子瞎胡闹,这不是乱伦吗?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哼,你是说错话了,贺兰颜是我的人!记住!”“铮”宛若游丝的声线,似乎是利刃撕破风时,所发出的不易察觉的声响。
凌厉的剑法宛若蛟龙出水般,迅猛,柔中带刚。只是一闪,相隔数秒,背后传来轰隆一声,一廊柱轰然倒塌。断了四截,断裂面齐刷刷的。贺兰剑铭收了剑,这个人一直都站在我跟前,而剑气竟然划断了相距好几十张之外的实的石柱子,转瞬即逝之间,断了四截,这人----挺可怕,是真材实料。
清冷的面容,傲世的眼眸。
这贺兰颜,果真是傻人有傻福啊!香江一叶旷世雄才拜倒在他的傻气下了,这位明日之星,也被他俘虏了,艳福不浅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佩服佩服,好声佩服。
“把解药交出来吧!”他没有用剑指着我,好像我这等鼠辈,本就用不着他出招,就能把我给毙了一样,没见过这么自大、瞧不起人的,眼睛长脑瓜顶上了。
无视。
一声骏马嘶鸣,打破了杀气腾腾的对峙。接着是大门被踹开的声音,跑进来一个人,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渐近。
来人一身白衣素裳,脸色青、紫、苍白,好几种颜色。额头上的冷汗清晰可见,发上满是落雪。径直冲到贺兰剑铭的跟前,挡在我和他之间。眼睛泛红,嘶哑的吼道:
“不要和他打好不好!为什么让我担心你哪?咳、咳、咳······咳、咳,回家······咳、咳······回家吧!”剧烈的咳嗽,似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
贺兰剑铭赶紧一把将其搂进怀里,轻吻住对方的额头,眼里的焦急之色,以及无限的爱怜之色,也只有在这一刻,才看清这人,原来他不是冷血的。只是把温柔与热情,全部都给了一个人而已。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哪?恩?”怀里的人仰起头看着他,声音早已经嘢咽。怀里的可人转过身,这是才看清他的面容。
吗呀,这不是万人迷----贺兰颜吗?
“啊?师傅也在这里,徒儿拜见师傅。”说着,扑通的跪倒在地。
恩?我还在想,这家伙,才几个时辰未见,怎么脑子坏掉了!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声音:“起来吧,地上凉,别跪着!”男嗓音,很低沉,却十分的清脆。贺兰剑铭没有说话,不过眼神里却流露出了怯懦之色。
下意识的转过头朝身后看,屋脊上,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一个人。
落雪之间,翻飞、舞动的衣摆,泼墨一般的长发,随风而动,遮住了半张侧脸;雪白的衣裳,纤尘不染,恬静的神色,如同是来自上古的仙人。芸芸众生,各色美人也见了不少,而这一位,不是倾城国色可以形容的了,一个男子,还不是什么少年,竟也会美到这种勾魂摄魄的境界;他的美,带有侵略,望而生畏;如同夏莲,可观不可亵渎。
扑通一声,这回站着的那个也跪下了。乖顺的低着头,没想到却一语惊死人:“师傅,把颜让给我吧!我真的爱他!”
我傻了,管家也傻了,竟然跑到我家来表白,来搞三角恋来了。虽然这是绝对的岂有此理,不过咱还是得老实的静观其变,贺兰家的硬角都到齐了啊,场面空前啊!有好戏了,有好戏了,有好戏了。
“剑铭,带颜回去,这等天寒地冻,他的身子受不了!”
“师傅······”贺兰颜抬起头,犹豫的讲到:“师傅,对不起!”
“别说这个,回去吧!”说的很平淡,好像老婆就要被拐走的人不是他一样。
贺兰君枼从屋顶轻越而下,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我曾经幻想过很多种,我和他再次遇见的情景,大概有四十几种吧,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番情景。看来马失前蹄了呀。在我的心理,高手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飘忽不定的。我认为堂堂的武林盟主,会像朝阳喷薄而发那一刻,迸裂出的光线,向四面八方一样,眨眼之间,降临到我们跟前,那是怎样的视觉冲击啊。不过现在看出来了,他果真是个低调儿的人,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漫天乱飞,好好显摆一番。
他走到俩徒弟跟前,止住脚步,俯身,扶起还跪在地上的贺兰颜。就在这时,贺兰剑铭嗖的跳了起来,一把拉过万人迷,连退几步。贺兰君枼拍了拍手上的雪,轻声道:“带他回去!”
“师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望师傅成全!”贺兰剑铭的情绪很激动,而万人迷只知道默默的流伤心泪,一滴接一滴的,泛滥了。看不出来,这贺兰颜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竟然也会红杏出墙,或者说是贺兰剑铭爬墙寻红杏?嘿嘿,正合我意,那我就蹲墙角,等红杏。
“这件事,我记下了!带他回去!”贺兰君枼的语气依然是温和的,但不知为何,却觉得异常的危险。贺兰剑铭拉着万人迷,跑出院子。马非常悲壮的嘶鸣了一声,马蹄声渐远。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哪种心态,也后脚跟着走了出去,莽莽的落雪,湮没了奔驰的背影,空留下一串清晰的痕迹,风刮过,一切都会被掩埋。手掌遮挡在眼前,眯起眼,大块的碎雪,扑打在脸上,甚至灌倒了脖子里,打了无数个机灵。
还是回屋子里吧,好歹还有个炭盆儿。转过身,刚做出冲刺跑的架势,却发现贺兰君枼还站在门口,手里的白玉折扇紧顶着下巴。涣散的目光,不知道他究竟在看向何处。第一次有机会,可以这样静静的注视着他,岁月带走了他明眸皓齿时的青涩,但却没有在他的容颜上留下任何痕迹,还和那时一样好看。深邃的眸子,少了年少时的灵气,却有了隐忍的成熟,和洞察世事的犀利。
即使是一个不经意的转身,顿时也会风生水起。即便是相隔了这么多年,见到你,我还是会紧张、激动不已,还似儿时那般痴迷。现在的你,像是一条经过风描雨绘的绵延之河,静匿的流淌,一抹亲密的疏离,是属于你永远的魅力。
忽然发现,即使这样看着你,都是我莫大的幸福。
我站在原地,贺兰君枼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在一尺的距离处,驻足。
“刚才你说了什么?”
他应该没生气吧,对,不会生气,他这么明智,不会迁怒的。他瞅着我,也确定他是在和我讲话。于是,怔怔的回话:“你说的是哪个刚才?”
“每一个刚才!”为什么,当贺兰君枼把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要吃人哪?每一个刚才,这是什么屁话?
“哦······”同拐山路十八弯个弯:“你是说刚才啊!我说你断袖了!”
“恩,还有那?”
“我还说,一个老断袖带着一帮小断袖搞断袖!”
“恩,再然后!”
“我还说你乱伦!”
“再往下!”
“没了!”
“没了???”贺兰君枼忽然抬头,眼睛睁得老大,吓了我一跳,原来一个人的眼睛发展空间会这么大。
“恩,没了,你还要给我加几个罪······呃!”不好,咱被活捉了。
贺兰君枼在左手拿着一把扇子的情况下,卡住了我的脖子,充分的说明我的脖子是纤细的。强韧的手劲儿憋的我透不过气来,话就更说不出来了。
他凑近了脸,好吧,这是我心里期望已久的,就算我在占你的便宜。贺兰君枼撇着嘴,趴到我耳边轻声细语的说:“我是断袖,我是贺兰家的,可贺兰家不是我的!”语气越来越凉。
一把甩开我,干咳了几声,原来如此啊!“你是因为我说你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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