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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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怎么会错?从九老爷子那里得来的大磐涅心经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此心法最高境界为火莲吐蕊,神兵止步!”糟了,说漏嘴了!别人说我错了的时候,我就爱辩解,力争我没错!哎,都说少说一句你能死啊?是,当然不会死,可往往多说一句,就会死无全骨!

独孤九夜派了无数暗使,明的、暗的,满世界的寻找他老爹----独孤九天的下落,就差掘地三尺了!别人避还避不过来,我竟然在独孤九夜的心腹面前,自曝出,我有可能知道前任教主的下落!九老爷子已经被我弄死了,要是他儿子知道,是不是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啊!

疏影在听到“九老爷子”时,原本一脸轻松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悠悠的开口道:“你手里的只是大磐涅的一部分而已!就那部分而言,火莲吐蕊算是最高境界了······还有一部,在独孤九夜的手里。”

他微笑的注视着六神无主的我,一个真诚的笑容,似是莫大的安慰。说到:“大磐涅号称天下第一邪功,他的最高境界----是冰火双凰!”

“我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了,知道这个的人,屈指可数!”

夕阳带走了最后的余温,野外的黄昏颓然而落寞。璀璨的繁星,像是破碎的冰晶、玉石,悬挂于九霄天幕。

牵着马,走在山间的小路,错落的枯枝,不断地挂扯着头发,披风。山体并不陡峭,生着很多矮趴的树木,碎石很多。

“喂······”疏影放开马,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我说:“就在前面的山洞里,凑合着过一夜吧!”

“好啊!”怎么能说凑合哪?不晚上赶路,就已经很满足了。

“别牵着它们了,让它们也自由自由吧,亲热亲热!”疏影说着,从我手里接过缰绳,放开,拉住我的手,一脸笑意。

跟在他的身后,往前又走了一段。前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反正莫名其妙的跌了很多个跟头,脸就不停地往疏影的后背上撞啊撞,我最为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啊,都给撞平了。

“你先待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记住没,可不要乱走哦,小心野兽把你当点心!”

“那你去干嘛?”

“撒尿!呵呵呵······别跟我说,我撒尿你也想跟着!”

我愣,我记着疏影是个超级闷的闷油瓶啊,就算说话从来都是很讲究的,很儒雅的一个人。怎么他最近好反常啊,转型成话痨了不说,还在往下流的方向发展。

已经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他就小解一下,也该回来了啊,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动静哪?莫非他被野兽当点心了,嘿嘿······还是他在发泄欲望?是用手呐,还是······哇,该不会是和兽······交吧!那可真是太疯狂了,不过一想也是,人在寂寞了的时候,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人,是复杂而多变的。当他站起来俩腿走路时,就是人;趴在地上爬时,就是披着人皮的兽。

脑子里以极其可怕的频率,快速的闪过无数荒唐、猥琐的画面。突然,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踩在树叶上发出的。还是间隔着,一会儿响一下,一会儿响一下,好像很小心的怕被发现一样,朝我这边靠近。

我咽了几口唾沫,紧张的不得了,老天可真不照顾我,我夜盲症一个,万一要是什么大型的兽靠近我,我可怎么办?这什么都看不见,发功都打不准,一个失误,没准儿就被开膛破肚。哎,这疏影就算是发泄□也该回来了啊,急死了,就差跺脚了。

最后的哗啦一声之后,就安静了,越安静就越觉的危险,乍毛了,乍毛了,真乍毛了。疏影,你个王八蛋,你个鸟人,老子有半点闪失,做鬼也不放过你。

“哇啊······”这一叫,喉咙差点喊破。左脚的棉靴,突然被向后的力狂拖,劲儿还不小。单腿儿站的不稳,身子也跟着左晃右晃。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靴子是被什么叼住了,倒不是很疼。不明物还一直闷“哼哼”,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音,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很显然这个是小的,更不能确定,它后头是不是还有个大的。大的?我死!

“哇啊······啊······呀呀呀呀······”

喀嚓的一声,衣服的后摆被扯掉了,叼着靴子的这只更来劲了,看吧,果真还有一只大的。身旁传来,布料被扯成条,再扯成碎块的声音,我的脑子里勾勒出,锋利而有力的獠牙。

“啊······疏影!”在这种危急关头,我忘了孽火焚身是怎么用的了,寒冰鬼爪也没印象了。

“疏影啊!疏影······哇啊······你在哪啊!快出来啊?疏······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野兽发狂了,兴奋的嚎叫着,在这食不果腹的隆冬,碰到倒霉的我,它们不兴奋才怪,终于可以全家老小的开荤了。

“啊······”静匿的山里,传出无限凄惨的嚎叫声,树窝里的小鸟被惊得四下而逃。

“嗷!”

“嗷!”这两声嚎叫非常的短促,然后四周静了下来,像各个方向撕扯我的力,也瞬间消失。紧接着咚的一声闷响,啊,小腿的腿骨八成是折了。我被丧尽天良的给踢了一脚,这脚真狠啊。

“哼······”不屑的冷哼“你就这点本事啊!?”疏影像我吼道,呼吸的声音很明显,虽然看不到,却能想象出他被气得瞪着眼睛的样子,蛤蟆气鼓,蛤蟆蛤蟆你气鼓!我的思维太敏捷了,由疏影一下就联想到了青蛙。

我小的时候,经常到农田里去抓蛤蟆。然后把蛤蟆四腿儿朝天的放到沙地上,手里拿个小树棍,敲它的肚皮。嘴里不停的念叨:“蛤蟆、蛤蟆,你气鼓;蛤蟆、蛤蟆,你气鼓······”蛤蟆的肚子,会越来越圆,最后胀的跟个球似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蛤蟆就被我气死了。

路过的乡亲们问我:“小认,你在干吗?怎么都正午了,还不回家?”

我会说:“等我再气死一只蛤蟆,我就回家吃饭了!”

但每次都是在这个时候被我爹抓到,然后他会骂我不学无术、不成材、没出息的东西,还会踢我。而我也确实很没出息,被踢了几下,就哭得跟打雷似的,趴到地上打滚。爹爹则提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拎回家,就这样我都不会老实,俩腿在地上打拖儿,不肯走,耍赖。因为我知道,回到家里,会被他用藤条给抽死!

疏影突然扣住我的右肩膀,猛的一拉,很凑巧的两个人抱到了一起。疏影晃动着我的肩膀,问我:“你这里疼不疼?”

“你说那?”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都冒冷汗了,你说疼不疼?疏影可真险啊,明知道我肩膀上有伤,他还用力的抠。

疏影环扣住腰的手臂,力道猛的收紧,然后放松。握着我的手:“走吧!”

跟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前方,有一丝火光。走近,原来是一个幽深的山洞。洞口和内部,燃了好几处的火堆。

进了山洞,暖和多了。将披风解下,当垫子坐,围在火旁烤手,这一天啊,手都冻僵了。看着跳动的火焰,和好大一堆的干柴,以及身旁用蒿草铺成的简易床铺,原来疏影消失了大半天是去弄这个啦。哦,怪不得要那么久,为什么不叫上我哪,两个人捡木柴不是更快嘛。借着火光大致检查了一下自己,靴子被掏了个大洞,衣服被扯了几个口子之外,没什么伤,如果被疯狗咬了,可就不好了。

疏影放下包裹,坐到我的旁边。从包裹里掏出个黄色的小药瓶,抠掉盖子,然后对我说:“上药的时候,你老实点,这药敷上去,会疼。”

我惊讶的看着他:“什么药啊?”

疏影笑了笑,说:“是专治外伤的。”然后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放心,不是□!”

“哦······你敷药吧,我最不怕的就是疼!”

将领口扯下肩膀,一天了,才见到肩膀上的伤处。长度有七寸,深度半寸,不是什么大伤。被割裂的皮翻翘着,在摇摆不定的火光中,看起来有些狰狞。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光影的缘故,此刻,疏影的双眼一片腥红,那股子强烈的怨恨之意,似是有心而发。

疏影将我揽过,单臂揽住他的肩膀,他则单手紧紧固定住我的腰,说实话,这姿势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粉状的药末,在接触伤处的瞬间,冒起了白烟,皮处不断的冒泡泡。觉得嘴里一股腥甜,手指被咬出血了,事实证明,我太瞧得起自己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这么疼,疼的心痒痒。

“是不是很疼!?”疏影温柔了许多。

“恩!”岂止是很疼,是要死了。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不疼了,再忍耐一下!”疏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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