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这么看我。林轻扬一开始每天都恶狠狠地警告他,可是没用。如果说她的恶狠狠像拳头一样勇武有力,那路子远的眼神就像一团白棉花一样白净无辜。试问,当拳头碰上棉花,哪个更郁闷一些?那该是怎样一种无奈与憋气啊?这还不算,他还总不厌其烦、貌似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一句“你不理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他这话就像初冬来势汹涌的寒流,呼啸生风,卷裹着冰冷的空气直冲人的五脏六腑,让人心惊跳浑身发冷。林轻扬实在不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主儿。几个回合过后,林轻扬再也不敢对他的注视发表任何评论了。
女人大都喜欢甜言蜜语,林轻扬“似乎”是个例外。甜蜜的毒药,她总是这样说,还不如凉白开来得安全卫生无毒害。男人的话信不得,谁信谁傻瓜。可这样的林轻扬偏偏就碰上个路子远。所谓“天公不作美”,“天不遂人愿”,“天意弄人”之类,大抵不过如此吧。
老妈自从见过路子远之后便总拿手指头戳她的头,一面阿弥陀佛道林家上辈子积了福白捡了这么个好女婿,一面又数落她林轻扬没个正形,傻子一个,不知道惜福。就连刘美娟她们都见一次哀叹一次,说她就是那luckydog,说路子远就是朵花儿,而且是又中看又实用的鲜花儿。
林轻扬暗暗想,她们没大声唤她牛粪是不是嘴下留德?
林轻扬刷牙时照例走了神,一边刷牙一边走神,漱口之后照例叹了一口气。冲冲口杯,洗洗牙刷,从面池斜下角的挂钩上扯起一块儿毛巾擦擦杯底的水,将杯子重新搁回了架子上。那里,安静地摆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口杯,口杯里的牙刷跟她的是一对儿。她的是淡粉色,刷柄上印着一个头戴蝴蝶结,故作娇羞状的小熊,而他的是蓝色,柄上是一个脚蹬淡黄色雨靴,笑得阳光灿烂的小熊。这是逛超市时路子远买的,说是很温馨很有爱,避着林轻扬偷偷买了一对儿。回来后怕她不肯用,当即就把林轻扬原来淡紫色的牙刷轻轻放进了垃圾桶里。是的,他是轻轻放进去的,放得小心翼翼,放得仔仔细细,边放还边看着林轻扬安抚似的笑。
洗脸,梳头。
林轻扬走出卫生间时屋里已经飘满了煎**蛋和烤面包的香味儿。无论何时,美食都对林轻扬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林轻扬吸吸鼻子,情绪顿时高昂了许多。
自从发现她早上有喝水的习惯后,路子远每天都会在林轻扬去洗漱前倒上一杯热水,等她收拾好,水的温度刚刚好。也许是独立惯了,也许是从来都是她照顾别人的时候多。每天惯地走到餐桌边准备倒水喝,却看到那里已经晾着一杯水时,她都不免会愣一下。她不习惯,真的很不习惯这种时时处处的照顾。这种照顾让她心里毛毛的,怎么都踏实不了。也许是为了平衡某种感觉,她总会另拿一个杯子,将已经不热的水倒一半到另一个杯子里,然后再拿起保温瓶将两个杯子注满,略晃几下,待凉一些后,一边喝水,一边端着另一个杯子走进厨房,递给路子远。她做人的原则之一就是互不相欠。每当此时,路子远都会笑眯眯地接过去,一口喝光。有时候他也会耍无赖,非要喝林轻扬手里的那杯,而且屡屡得逞,因为林轻扬怕听到那句“给我喝嘛。”不知道是不是固有心理作祟,女人怎么撒娇林轻扬都能接受,但路子远的就不行,她受不了。面对他无辜的表情和语气,她没有一丝抵抗力。这倒不是说他路子远长着张飞的面孔发着林志玲的嗲——瘆人。相反,路子远个子还算高,身板偏瘦,皮肤偏白,眉眼清晰明朗,脸部有些硬瘦的线条被一副无框眼镜柔化出一派儒雅气质。他这样的人笑着撒个娇倒也不显得突兀、不搭杠,但林轻扬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真的不太习惯这套。
喝完水,放好杯子,林轻扬转身去冲麦片。她这边刚弄好,路子远端着面包和煎**蛋出了厨房。
林轻扬吃得很专心,一言不发。路子远欢快地喝着麦片粥。窗外是个不错的天气,四周的建筑在头顶切出的那一方蓝还有些深,但却湛湛的,纯净。太阳已升到了五层楼那么高,东面斜角的楼将其掩去了一半,道道金黄色的光被玻璃切分、反,映入眼帘时已是黄灿灿的一片了。楼下已经有了人走动、说话的声音,是晨练回来的老太太老大爷和要上早班的忙碌的人们。
“老婆~”路子远放下面包,往林轻扬身边凑了凑,“你今天忙不忙?几点下班?”
林轻扬抬头看了他一眼,略想了想,答道:“说不好,今天有几个设计图要修,还约了两个客户看房……有事?”
“会很累吧?”路子远眼中的期待暗了些许。
“有事?”林轻扬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我……我想吃手擀面。”路子远说着重又坐好,低头拿起面包,边掰着吃边笑着摆手道,“没什么,你忙吧。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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