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大少爷,喝点水。”
“大少爷,喝药了。这是马太医开的药。马太医说,不出半个月,您便可痊愈了。”
“大少爷……”
张国强面无表情的任丫鬟把他扶坐起来,又往他腰后垫了几个枕头,又给他端来一杯温水。张面强小小的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过干渴的咽喉,顿时舒服了不少。这感觉太真实了,不是梦?
丫鬟又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小心用勺子吹凉,喂到了他的嘴边。张国强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咽了下去。很苦,不是假的,不是梦!
难不成真的是穿越?世上真有穿越这回事?还是该称之为“借尸还魂”?难道自己从法院那长长的台阶上摔下来时就死了?太不可思议啦。
张国强任是再冷静,也为这天大的变故而不由自主的嘴抽了一下。丫鬟见状,以为药太苦,忙说:“大少爷,喝完药还是吃几粒蜜饯吧,就没那么苦了。”
张国强默不作声地任那丫鬟把那一碗黑乎乎的药全喂进他的肚子,他都苦得有点麻木了,还是不敢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丫鬟端来了一小碟红红的蜜饯,小心地取了一粒喂给张国强。一股甜中带酸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嘴里的苦味确实淡了一起。张国强不由的又张开嘴,吃了几粒,嘴里确实舒服多了。
那丫鬟虽然有点奇怪,今天的大少爷怎么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温和浅笑,也不出声,但也没有多想,大概是身子虚吧。
“少爷,我扶您躺下吧。”
张国强也想好好的想想,便点了点头。那丫鬟小心地拿开他腰后的枕头,扶他躺了下去,盖好被子。
躺好后,张国强才意识到自己好象有一头长头发,长头发?又想起上次似梦似醒时似乎看到那太医身后的长辫子。清朝?那自己也是月亮头?张国强伸出手,了头顶,头顶上并不是光头,好像是个板寸。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也机灵,忙道:“大少爷,您病了三月有余,就一直没剃头。等您稍好些,就可以剃头了。”
“把镜子拿来我看看。”
“好的,您稍等。”
镜子拿来了,是一面木框的玻璃镜,既是有玻璃镜,那这家境就应该非富即贵啦。他记得听同学说起过,玻璃镜是600多年前威尼斯人发明的。中国明清的镜子都是从外国进口的,中国是到了近代才引进西方的技术,会做镜子的。能用上洋货的,就不会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家庭。
镜子中一张年轻而俊美的脸,清癯消瘦,眼睛清亮,鼻梁挺直,嘴唇薄薄,温和秀气。由于久病,脸色苍白无光泽,看上去就很不健康。虽然好看多了,但他宁愿镜子中出现的还是自己那张黑脸。这张脸好象是自己在梦中看到的那幕“真人秀”主角的脸。难道,那走马灯似的情景是这人的记忆?他穿成了那真人秀主角?那人叫什么来着?对了,周伯健!
张国强看了微笑着站在床前的丫鬟一眼。十八九岁,眉目清秀,亭亭玉立。她好象是叫绿竹?试试就知道了。
“绿竹?”
“是,大少爷。”
“现在什么时候呢?”
“三更了,大少爷。”
“你也别守着了,去睡吧。”
“大少爷,我还是守着吧。”
“没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去睡吧。”
“是,大少爷,我就在外屋的榻上靠一下,您有事就叫我。”
绿竹感动的行礼,退了出去。大少爷还是那么体贴温和。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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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再不乐意接受这穿越的残酷事实,张国强也清楚知道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就像当年,父亲因为不懂法,偷税漏税,被抓进拘留所。母亲也没有哭天抹泪,而是立即四处筹钱,缴清税款,交上罚款,终于让父亲回了家。后来痛定思痛,自己才读了法律。
现在,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已经进了这周伯健的身体内,不想死,就只能当周伯健了。长在农村,周伯健对什么中邪妖怪之类的传闻也有所耳闻。记得小时候,讲故事时说起过,有找人作法除妖,敬神喝香灰泼狗血,甚至用香去烧的。不管是真是假,自己还是要引以为戒。封建迷信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也还是大有市场的,更不用提在清末民初的现在啦。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什么纰漏,以免被当成妖怪。
这周伯健短短的十八年人生自己也像看电影一样看了个大概,一个没经过什么风雨的富家子弟,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现如今还是依附于父母,除了读读书,没干过什么具体事。虽与自己很不一样,但有他的这些记忆,但不至于露出大的马脚来。只是这么扮演他人,也不是长久之计,自己也要想点辙,做回自己。
张国强又想起了现代的家人。好在,自己工作了这么些年,虽没有赚到很多钱,但至少趁着前些年房价不高时买好了房子,这几年也陆续把借的钱都还了,还小有积蓄,妻子也有稳定的工作,儿子虽还小却聪明,父母身体都还硬朗,哥哥也生活不错,虽然舍不得,但也不用太过担心。
睡吧,养好神,从明天醒来,自己就是周伯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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